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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锅的啊,古往今来哪次不是先死师爷,再死老爷的。
陈益壮越琢磨,越觉得眼前的严正清不是个东西。
“贤弟这点情面都不给,是看不起严某吗?”
“大人又说笑了。”陈益壮一本正经道:
“陈某就是一不入流的神棍,这要传出去,我碧水县堂堂青天大老爷,跟一神棍结了兄弟,那还得了?”
“你呀你,这张嘴我真是服了。”严正清苦笑着叹了口气:
“也罢,便由着你,结义之事往后再说,但师爷一职,还望贤弟切莫推辞。”
“毕竟尤师爷可是贤弟一手给摘掉的,不能光摘不填,你说是吧。”
严正清眯着眼,嘴角浮起狡黠的笑意。
小样,还治不了你了。
陈益壮一听顿时不乐意了,跟你客套几句,咋还蹬鼻子上脸了。
“陈某志向浅薄,只想替姑娘们打打小官司,挣点外快,过点小打小闹的闲散日子。”
“至于一县师爷,陈某既没能力,也无意愿,还请大人莫要强求。”
这话已经说的够直白了吧。
姓严的,我劝你最好善良。
“贤弟话莫要说死了,来日方长嘛。”
严正清本来眼就很小,这会儿又眯着眼,陈益壮不禁打了个激灵,真瘆人。
听着狗官的意思,不把老子拉上贼船誓不罢休了还。
娘的,还要不要点脸了?
“贤弟这般冷淡,莫不是在怪我轻易放过了尤德旺?”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陈益壮立马来了脾气。
要说当时最坏的,就数姓尤的那狗杂碎。
一口一个仁义道德,骨子里全是把人算计到死的坏水。
自己被揭穿了,毫不犹豫转头就拉替死鬼垫背。
结果呢,严正清大手一挥,人只是丢了差事,啥事都没用。
走的时候还冲陈益壮挤眉弄眼,耸了耸肩,摊了摊手,一副你拿老子怎么样的嘴脸。
退一步越想越气,忍一时越想越亏。
这种狗东西,就该当场被活活打个半死,接着拖入牢房。
用冷水泼醒,接着继续殴打,打晕了继续泼水,依次循环。
“尤德旺无才无德,无疑是个小人烂棍,本官对他也早不耐烦,只是……”
严正清面露难色。
“贤弟有所不知,尤德旺有一胞弟,名为尤应道,乃是……”
“等等……尤什么?”
“尤应道啊,怎么,贤弟识得此人?”
“不……哈哈……不是……”陈益壮摆着手,笑不活了:“你别管我,你接着说……”
严正清皱了皱眉眉头,感觉莫名其妙。
“尤应道此人乃是新科二甲进士,朝考在即,此人一旦通过朝考,那便是要留在天子掌下任职的。”
“这考不过倒也好说,万一考上了,你说……”
陈益壮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这么一解释,也就合情合理了。
陈益壮自问向来不是个纠结的人。
人尤德旺有个牛掰亲弟弟,说话大声点,走路嚣张点又怎么了,没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