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清嗓子，“先生，您要听什么？”
他没应，但脚步声增多，应该是沈明扬约的客户来了。
她连忙弹奏起来。
“够了。”
低沉的声音，不属于沈明扬，但她好像哪里听过。
“好的，先生。”
她掀起珠帘，不期然看到端坐的男人。
桌上只有一副餐具，她当下意识到她进错包厢了。
裴时钦不满她的打量，见她姿色尚可，随手将一沓钱塞到她领口。
“你可以走了。”
声音低冷。
装清苦学生的套路，他见太多。
冷硬的纸币划过皮肤，慕千星被激怒。
她抽出钱，砸向那张英俊凌厉的脸，“有病去找医生！”
仍觉得恼，她将琵琶砸在裴时钦腿上，随之气冲冲跑出包厢，留下面色铁青的裴五少。
顾着低头擦拭胸口，慕千星没看路，撞上一堵肉墙。
她连忙道歉，“对不起。”
看到清丽的面容，沈明扬愣住片刻，才认出慕千星，“贝贝？”
“是我。”
她假装慌乱地低头。
沈明扬当然知道能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难道，这个每晚都送他一首情歌的女人，在这里，穿着洗白的校服，讨好他这样的男人？
抓起她的手，看到还没来得及拆的假指甲，“古筝？”
“琵琶，”她嗫嚅着，“我第一次来，不太会。”
“下次别来了。”
她楚楚可怜的，“你养我吗？”
看着“贝贝”，沈明扬想到学生时代的慕千星，顺口答应，“好，我养你。”
没想到沈明扬这么上钩，她惊愕地看着他。
他揽住她的腰，推她进包厢，缠绵的吻落下，“你给我点的歌，能唱给我听吗？”
“我想想……”
她回忆歌词，麻木的唱着。
真跟沈明扬怎么样，慕千星嫌恶心，可是她现在还不能推开。
她已经吊了他半个月的胃口，今晚本来进错包厢，再遇见他不容易……
听到慕千星的歌声，沈明扬兴致更浓。
贝贝缺钱，听话，声音甜、懂套路，并且长得像慕千星。
一年前他喜欢贝贝，就是因为他恨慕千星时，可以虐待贝贝；他为杀人愧疚时，可以用钱砸贝贝。
现在，他遵从本能。
低吼一声，他粗野地扯领带。
“啪啪啪”，突然，急迫的敲门声响起，震得慕千星耳膜发疼。
沈明扬却不为所动，继续吻着。
“沈明扬！你给我出来！你不出来，我明天就让你破产！”
是周雅琪。
沈明扬吓得腿软，立马推开慕千星。
慕千星受伤地捂住衣服，“沈先生……”
撬门声入耳，沈明扬提上裤子，情急中拎起衣衫不整的慕千星，提到墙边，摁了开关，看也不看推到隔壁包厢。
“啪——”
慕千星整个跪在凉冷的地板上，膝盖磕红，领口大开，风光无限。
“勾引我？”
听到裴时钦沙哑的声音，慕千星抬头，茫然地看着英俊却森寒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