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祝航，那表情又惊又喜又是惆怅，一瞬间晃过了好多种情绪。
“嗯，小航的腿......先进来吧。”
说到这件事，程书纪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沉重的点了点头，带头走到了沙发前面。
“锦锦你真是个好孩子，才到我们小航身边，就考虑这件事。但是伯伯真的很遗憾，我从小航小的时候就在想办法，一直也没什么成效。”
他垂着眼眸叹息道。
“锦锦，让你失望了。不过，别灰心，国良一直在攒钱，说等钱够了，就带小航去京城看病，那边的医生是咱们国家最好的医生，或许会有办法！”
徐锦锦心里面点头，京城的医生确实有办法，但祝国良攒了一辈子也没凑够那个钱，反倒是祝航自己挣钱去了京城，但那时候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
不过，当初祝航从京城回来签离婚协议的时候，她看过那份完整的治疗计划。
虽然很长，很复杂，但她还是奇迹般记住了大部分。
其中有很多是她们现在就能做的。
“程伯伯，我已经听人说祝航这种情况是小时候亏了气血，导致双腿的发育没有跟上，他现在还没正式成年，身体还在发育，尚可补救，要是再拖到以后，恐怕来不及。”
时间很紧迫，徐锦锦也不知道祝航这小子还能发育几年，索性也不跟程书纪绕圈子，直截了当的说道。
反正民间到处有老中医，祝航的腿也不是秘密，他们非要深究，自己随便往那些不认识的人身上推就好了。
“你的意思是，小航的腿不是病，而是没长好？”
程书纪没有刨根问底，却是狠狠的蹙起了眉头，语气有些惊讶。
他以前也往这方面想过，但想得不深入。
心里觉得祝航这么大个小伙子，家里吃得穿的都不差，至少比农村那些孩子好太多了，要是他都还缺营养，其他人就不用活了。
“嗯，我听那些老中医说，这种情况是先天原因，可能是怀孕的时候母亲营养不够，或者是太过劳累，受到惊吓之类的，都会引起这种情况。”
徐锦锦果断的将京城医生的诊断结果赏给了乡下的老中医们。
程书纪若有所思的捋了捋下颌的胡须。
“你这么一说，倒是有可能。小航出生的时候是六零年，正是搞公社化的时候，大家一口锅里吃饭，美华她哪能有什么营养嘛。”
“而且她又是个冒尖的，处处做事都很积极，受了累也有可能。”
“只是没想到，会苦了孩子——锦锦，你跟伯伯说说，你都还听说了些什么，那些医生有说这种情况该怎么治吗？”
程书纪话音一落，祝航全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紧张的看向徐锦锦。
他当然希望自己的腿能够治好，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就不抱希望了，可现在这主意是徐锦锦拿的，就算是天方夜谭，他也要先信两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