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无声地扭头，不其然跟那双黑色的眼睛对上，默默拿起来啃了一口。
……算了，都堕落成这样，吃口汉堡也死不了。
没吃完，周黎安接了个电话，匆匆走了。
……
深夜的小区，寂静无声。安抚好了林青青的情绪，终于回到家。陆雁舟才发现房子里没有亮灯。他啪嗒开了玄关的灯，一边换鞋一边往客厅看。
没有人。
陆雁舟皱了皱眉头，将车钥匙挂到墙上的钥匙扣上，径自去了房间。
房间也没人。看浴室，浴室也空的。
今天的手机也没消息。按了下，手机没电关机了。
陆雁舟找来充电线，充上电。盯着手机看了会儿，抓了两件睡衣就去了浴室。热水哗啦啦地冲刷着皮肤，他将头发捋到脑后，家里的安静让人有些不安。今天在医院被顾笙撞见，他是没想到的。可林青青要看的专家是十院的，她现在的精神状态那么差，他又没办法不陪。
快速地洗了个澡出来，手机快充已经百分之十五。
开了机，软件的图标一个一个跳出来，一条来自顾笙的消息也没有。陆雁舟脸色难看，他点开微信，顾笙的聊天框被压在很下面，原来，他们已经两天没说过话。
他手指停在对话框，目光落在最后一句话上许久，最终一个字没发。
从小到大，顾笙性格温顺不争不抢，他们这么多年也不是没吵过。小时候闹得最厉害的一次，顾笙拿石头砸破了他的脑门。知道他谈恋爱的那次，顾笙跟他整整断联一整年。那年他们没有说过一句话，见面也互装不认识。
然而每次闹矛盾到最后都会和好。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等顾笙消气了，她就会自己回来。
顾笙跟林青青比起来，只是外秒柔弱，其实骨子里很有韧性。林青青恰恰相反。对外装得强势，脆弱得一碰就碎。现在生了病，又被人离婚有些抑郁，他不照顾着，肯定会撑不住的。
陆雁舟看着置顶的林青青。分手到现在，他都没有取消置顶。因为不甘心，因为不完美的收场，他们闹得天崩地裂。陆雁舟二十五年的骄傲和自尊都碎在了她手上，他以为他们会老死不相往来。四年时间，林青青成了他心里深可见骨的一笔。
现在看来，时间是一种解药，他心里的那股不甘好像渐渐被抚平了。
犹豫了很久，陆雁舟点击了取消置顶。
陆雁舟开了电脑，查了些关于***先天性畸形的资料。
问题不算太严重，现代医学能治。借用激素促进***生长，也不是不能怀孕。他关掉搜索页面，仰头，深深吐出一口气。
因为生不出孩子而被离婚，林青青千挑万选的人，好像也不怎么样。
捋了捋头发，他拿起手机又看了一眼，顾笙依旧没消息。
心里一烦躁，他又把手机扔回去。
今天太着急了，说话有点难听。陆雁舟捏了捏眉心，算了，她回来再跟她解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