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红也气的不行,“你外婆年纪大了,哪里能开刀做手术,我看在医院住两天就回乡下去吧,你也回去,这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乡下人就该有个乡下人的样。”
沈冬至:“请问,乡下人什么样?”
余红:“呵!你是明知故问吧?真是看不出来,你从乡下来,胆子还挺大,什么话都敢说,但是我今儿把话放这儿,钱,我一分都不会出,房子,你也别想住,这是是我家,跟你没关系。”
沈宏文没作声,头却微微垂了下去。
沈冬至手指轻点膝盖,“原来这家不姓沈,姓余啊!那这样的话,外面的门牌干脆换成余字好了,爸爸,我真是替你不值,为余家拼死拼活的打江山,可到头来你连两百成的主都做不了,我要是你,可没脸见人了!”
沈宏文脸色铁青,快气的冒烟了,全凭这些年的沉淀,才不至于破功,“你住嘴!长辈的事哪轮得到你多嘴多舌,你外婆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沈宏文,请你注意言辞!”沈冬至连称呼都不用了,“外婆帮你把孩子养大,你反倒要说她的不是,你就是这么为人父的?”
沈宏文没有丝毫的愧疚感,“放肆,没大没小,当初我跟你妈离婚,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分好了,你跟白露都归她管,她命薄死的早,难道是我的错吗?我每年都会给你们寄钱,也算尽了责任。”
“钱?你寄了多少?”
“一年寄十万。”沈宏文并不心虚。
一年十万,对于村里人来说,已经不少了。
“是吗?一年十万,那这些年你寄的钱加在一起,也有上百万了吧!是你自己邮寄的,还是交别人代办?”冬至的目光在对面几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沈白露脸上。
她似乎心虚了。
沈宏文显然也想到了,也看向沈白露。
余红的心思却不在这儿,每年十万的事,她可不知道。
对于沈家来说,一个佣人一年的工资也不止十万,所以就算沈宏文偷偷邮寄,她也根本不可能知道。
沈莉讥讽的哼了声,小声嘀咕道:“还以为有多清高呢,结果还不是一直用着我们家的钱,不要脸!”
沈白露羞窘的低下头,万万没想到,麻烦又落到她头上了。
她急忙站起来解释,“我一直想着要送的,只是以前我学业繁重,又要勤工俭学,实在是腾不出空,不过我都存着了,想着等哪天有空了,再一并送过去,爸爸,我绝对不是想吞下这笔钱。”
沈宏文见她一脸真诚,说着说着都要哭了,便相信了,“你存着也行,不过现在你外婆生病,你应该把这笔钱拿出来,给她看病。”
“是……我回去就拿。”沈白露咬紧腮帮,真的想哭了。
她从父亲那儿拿到钱的时候,当然不可能真的送回老家,反正村里消息闭塞,外婆他们不会知道,爸爸也不可能亲自去问,她昧的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