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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宋景帝如此说,她依旧是有些委屈的。宋知鸢顶着一双红红的眼眶,然后也没有行礼直接冲出了大殿,留下宋景帝和贤贵妃颜面尽失。
“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宋景帝终是没了耐心,这皇家的亲情,怕是最不值钱了。他黑着一张脸,对贤贵妃开口:“贤贵妃,朕看你多年打理后宫,与朕为伴,一直把珍淑公主放在你膝下养着,这便是你给朕养出来的珍淑公主?”
“看看她的礼仪教养呢,都到哪里去了,这珍淑两字她可是一点没做到,真是丢尽了我皇家的脸面。”
贤贵妃闻言,立刻理了理裙摆,离开座位,跪在了天子脚下,垂着头:“陛下息怒,珍淑她从小胡闹惯了,但也从未在大事情上不顾皇家颜面,今天也是有些伤心,情急之下失了礼仪,还望陛下宽恕。”
贤贵妃不愧是贤贵妃,区区几句话就把宋知鸢说成了一位有些年少顽皮的公主,今日失仪也不过是闹小脾气。
宋景帝哼了一下,然后没理贤贵妃,转头对着靳王:“靳王殿下看笑话了,珍淑从小被朕和贤贵妃宠着,任性惯了,靳王殿下不必在意。”
于靳摆了摆手,表示无伤大雅。倒是宋景帝似乎被扫了兴致,没坐多久就离开了,皇帝都走了,剩下的人也没敢多留,纷纷离席。
贤贵妃回到宫里,还是满心疑惑,宋景帝一直畏惧于沈家也就是贤贵妃的母族,所以不管是宠爱或者东西,从未亏待过贤贵妃母子,今日虽然宋知鸢失了礼仪,却也不至于如此生气,真是奇怪。
贤贵妃看了看宋知鸢的寝殿,灯已经灭了,侍女全部被打发出来,贤贵妃叹了口气,今日心中总是怪怪的,也不知是怎么了。大抵是她想多了吧。
此刻,皇帝的寝殿内,却是燃烧这一盏烛火,把宋景帝的面色照着:“你确定沈家集结兵队,秘密进城,意图谋反。”
“老臣不敢欺君。”
年迈的老者跪在地上,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胡子长长的,却是把头埋入地底,这皇帝寝殿不是人人都可以进的,而此人,正是当今朝堂左丞相,皇后的亲生父亲。
“左相快快请起,你辅佐朕多年,是三代元老,又是朕发妻的父亲,朕怎会不信,而起如今有这证据,朕也不得不信。”
刚刚宫宴,便是左相的一封奏章,将他原本和亲的人选十三公主宋知鸢改成了十一嫡公主。
造反,是每一位皇帝的逆鳞,每位皇帝本就忌惮武臣,尤其像沈家这种手握大梁三分之二兵权的开国功臣,更是敬而远之。
深夜,宋知鸢翻了一次又一次的身,怎么都睡不着,而且她的肚子叫了,宋知鸢忍不住红了红脸。宫宴的时候她又是跳舞又是顶撞宋景帝,面前的吃食就没动几口,如今夜已经深了,她有些饿。
贤贵妃宫里是有小厨房的,不过如果她现在过去,肯定会被发现,思考一会,宋知鸢穿了件里衣,裹了件白狐大貂出了房门。大周如今已经快入秋季了,而且宋知鸢自小害冷,总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是宁愿热死也不愿意受一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