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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年迈的王管家轻轻翻动新娘子的尸体,从她身下抽啊抽……竟是抽出了一条丈许的白绫。
王爷,这……看来是,缢亡。
慕容邺拾起床上人儿的下巴,透心的凉。
他手指微颤,轻轻抬了抬。
果然,一条红痕赫然在列,女人雪白的脖颈之处,宛如那里曾盘踞过一条毒蛇。
管家又在枕边翻到了一纸条书信,展开。
却是看到之后,不敢作声了……
慕容邺眼底布满寒霜,厉声道:
写的什么?念!
老管家只好应声念出。
纸条上头寥寥几字,尽显刚烈:
士女可杀,不可辱!
自缢?自杀?
慕容邺的手指蓦然收紧,只把那床上已经死去女人的下巴,都给捏出一道青痕来。
好、好得很!他怒极反笑,深邃的眼眸沉沉地隔着盖头盯着那张不见容颜的脸。
不愧是陆府那陆骜养出来的种,陆青禾,你好得很!
胆敢在新婚之夜,生生冲了这红喜,死在他邺王府!
此时。
满房的寂静,无人敢应声。
王管家小心翼翼地问:主子,怎么处置呢?
慕容邺闭了闭眼,俊美阴沉的脸上最终划过一丝丝的隐恨和愤怒。不设灵堂,不等头期,直接埋了!
陆青禾,你不给本王面子,本王,便不予你体面!
于是。
这位盛京里,性子出了名古怪阴沉的邺王,一令之下,当天,邺王府便是开山动工,叮叮当当去棺材铺打了副棺材,风风火火地送往城北后山。
下葬了。
白纸钱漫天,火红的婚服抬入棺材;
面上的盖头也不曾揭下,也再没机会被人揭下……
人高的深坑,黑木棺材落了地,一?y一?y土被铁铲铲起,撒了上去。
小姐,小姐……你怎么可能自杀呢,小姐!
您一定是被奸人害了啊,小姐!呜呜呜,不要丢下小落……
那陪嫁的小丫鬟,在坑边哭的死去活来,嘶哑的嗓音带起山头无数的乌鸦,仿佛泣血。
倏而。
嘎吱嘎吱——
棺材板内传来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抓挠生,诡异至极!
挖掘的一个铲土匠愣了片刻。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啊,除了这小丫头哭,还有啥?另外一个皱皱眉。你听错了吧?
别愣着了,赶紧挖吧!埋了好早点回家吃饭。
嘎吱嘎吱——
此时,诡异的声音越来越大,尖锐之声,充满了急切和阴森,欲要划破人的耳膜!
紧接着,棺材板下,咚!咚!咚!
嘎吱、嘎吱——
几下沉闷的巨响,终于直接吓得那几个铲土匠面如土色,煞白了脸!
此时,棺材板忽然乍然翻起,直接飞了起来!
溅起无数的泥土。
一个盖着红盖头的身影,陡然从棺材板里,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啊啊啊!!!
他们双腿发颤,对视几眼之后,纷纷扔下了铲子就跑,喉咙里扯破的声线,仿佛断了线的风筝,越飘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