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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白天的时候看见大姨腿上有血,晚上大姨就摔断了腿,我心里就有点好奇,想知道怎么回事。
大姨夫是借了别人家的拖拉机过来的,看独眼李坚持让我去,他没再说什么,但脸色很不好看。
大姨家离我家不远,拖拉机突突了半个小时就到了。
我从拖拉机上蹦下去,跟在独眼李后头进了屋,就见大姨躺在炕上,右腿从膝盖往下打着石膏,满脸都是汗,嘴里不住的喊疼。
走近了,我才发现大姨露在外面的胳膊、手和脖子上都是挠出来的,血淋淋的血印子。
视线下移,我愣愣的看着大姨的手,她的手指上都是血,细看的话,指甲缝里还有红肉。
难道这些血印子都是大姨自己挠的?我忍不住抖了抖,那得多疼啊。
独眼李看了看大姨的腿,“怎么不在医院住几天?”
“骨头都接好了,还住啥医院啊,在医院不也躺床上养着吗?费那钱干啥。”大姨夫浑不在意的说。
独眼李瞥了大姨夫一眼,没说话。
大姨夫点着一根烟,重重的吸了口,“李哥,你快给她看看,可不能再让她发疯了。”
说着,大姨夫打了个哈欠,“我打了半宿的麻将,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她那么疯了似的折腾,我晚上怎么睡得着。”
独眼李没理大姨夫,反而问我:“小九,你大姨右腿上还有血吗?”
我踮脚瞅了眼,摇头,“没了。”
奇怪,怎么没了呢?
独眼李的神情缓和了些,“她虽然腿断了,但血气一没,就好保住命了。”
他拿出一张黄纸,跟大姨夫要了个干净的空碗,把黄纸烧了,往纸灰里掺了点白酒,又从兜里掏出一把黑漆漆的米撒进去。
独眼李伸出食指伸碗里搅和一圈,点在大姨的脑门上,“一点天眼开。”
大姨原本闭着眼睛的,他这么一点,大姨忽的睁开眼,看清大姨的眼睛,我一口气梗在喉咙里。
“妈呀!李叔……唔唔……”我下意识叫出来,独眼李手疾眼快,一把捂住我的嘴。
大姨的瞳孔是竖着的,就跟猫儿的眼睛似的!
“乖点,别喊。”独眼李说。
我吓得心直跳,眼泪都在打转,看独眼李这么淡定,我咽了口唾沫,心里的恐惧少了很多。
等独眼李拿开手,我连忙自己捂住嘴,还往后退了好几步。
独眼李又在碗里搅和了下,食指再次点在大姨的脑门上:“二点祖师庇佑,鬼煞现行。”
大姨脸上的肉快速抖动,我隐隐的从大姨脸上看见一张长着黑毛的猫脸,吓了我一跳。
大姨扭头,看着我,眼神阴沉沉的,冲我呲牙。
“三点鬼煞难逃,入阵来!”独眼李突然拔高声音,厉喝道。
大姨浑身一颤,嘴里发出一声凄厉的猫叫,与此同时独眼李端着的碗开始冒白烟。
我看得又是惊奇又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