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三年前能忽然治好她的肾衰竭，攻略失败，它自然也能让她忽然死
亡。
她到现在都没有真实感，自己竟然输给了从来没有正眼看过的白若雨。
顾寒峥对她太好了。
她从小病弱，顾寒峥比她父母更了解她的病情，更清楚她的喜好。
她的初潮，也都是他红着脸陪着她渡过。
甚至，三年前她发病时，他曾偷偷瞒着所有人，签了遗嘱打算为她殉
情……
在他面前，她永远是他的第一选择。
大学，白若雨突然闯入了他们的生活，对顾寒峥死缠烂打。
清晨桌子上的早餐，雨天桌肚里的雨伞，以及那偷偷放在他书包里，一
封接着一封的情书。
被骂了恶心，她只无措哭诉，她控制不住自己。
她就是爱顾寒峥，只爱顾寒峥。
甚至毕业后，她也到顾氏集团对面上班，只为了偶尔看一眼顾寒峥。
多执着的心意。
可顾寒峥是宋楚歌的。
攻略失败之前，宋楚歌一直这么认为。
‘吱呀’一声轻响，病房门被人从外推开来。
顾寒峥来了。
他担忧走到床头坐下，将宋楚歌紧紧拥入怀中，就好像那个悔婚的男人
不是他：“歌歌你怎么样？”
看着宋楚歌苍白的小脸，他蹙眉温柔斥责。
“是不是又没吃饭，故意折腾自己让我担心？”
故意折腾？
宋楚歌启唇，哑然无声。
闻着他身上廉价的百合香水味，心头忽得一哽。
顾寒峥因为她喜欢百合，曾当众夸过百合香，自那以后白若雨就开始学
她，从香水到穿搭。
这种廉价的百合香，她曾经在白若雨身上闻到过无数次。
恍惚间，记忆飘到了大学时那栋教学楼里。
那天，白若雨喷着百合味的香水，穿着和她同一风格的白裙，站在顾寒
峥跟前，递上亲手做的便当——
顾寒峥却直接抬手打翻，怒气冲红了眼：“白若雨你贱不贱？歌歌用什么
你就用什么，东施效颦只会自取其辱！”
可现在，顾寒峥竟然自愿染上这廉价的味道。
宋楚歌被这刺鼻的味道呛的窒息，心脏处无尽的心酸蔓延，疼的她满头
冷汗。
“……我没事。”
她推开顾寒峥。
那个曾经连她蹙眉都要心疼半天的男人，此刻却半点不察她的异样。
他似是舒了口气，自然的提到白若雨：“我去看过她，她瘦的厉害，医生
确实说，她活不过这个月……”
“所以呢？”
宋楚歌打断，直觉这不是他真正要说的。
她沉沉吸了口气，整个肺像是浸在水里，疼的她宛如吞刀。
顾寒峥犹豫了一瞬，才小心翼翼说：“白若雨她马上就要死了，她说她临
死前唯一的愿望就是嫁给我……”
宋楚歌眼底瞬间氤氲起水雾，喉咙仿若水肿紧的发疼：“所以你要娶白若
雨？顾寒峥，你还记不记你从前发过毒誓，这辈子非我不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