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件，这件，还有那件。”顾嫣然手指点完后抚着艳红的嘴唇。
之后，她又买了鞋，口红。再之后，一家名店的服务员递出她的卡，觑着她的神色，小心翼翼道，“对不起，顾小姐，卡里没有余额了。”
顾嫣然愣了一会儿，尴尬地收回卡，反应过来后才摆出以往顾小姐的傲慢姿态，咳嗽了两声清清喉咙，“那今天就不买了，帮我把刚才选的东西退回去。”
在她叫了一辆车把买的东西运回酒店，手机响了。她站在出租车旁，看了眼手机屏幕，挺陌生的号码，“喂。”
“嫣然，是我，慕容姐，姐请你喝咖啡。”
顾嫣然是有点惊讶的，凭感觉，慕容琳其实一直都是有些瞧不上自己的，即便是以前风光的顾小姐。跟出租车司机说了地点后，她才匆匆往咖啡厅去。
慕容琳的脸上带着明显的风霜，只是她长久明媚的笑颜遮住了那些仓促不安的过往，眼角的鱼尾纹也为那张曾经迷倒万千的脸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这样的人瞧不起自己，其实也是有底气和原由的。经过玻璃窗外，瞥见那抹红色的侧影时，顾嫣然想。
“来了。”慕容琳微笑地招呼她过去，把菜单递给她，“想点什么？”
顾嫣然朝着服务员按着菜单随意说了个咖啡的名字，其实她不爱喝咖啡，太苦，尝不出甜的味道。
慕容琳手里搅拌着水晶杯里的咖啡，笑着说，“顾小姐，人生应该是先苦后甜的，像这咖啡一样。”
顾嫣然朝着咖啡里加了好几勺糖，“我不怎么喜欢咖啡的苦味。”
慕容琳像是听见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一样，“我的顾小姐，谁会喜欢苦味，吃了这个苦，就是为了尝之后的甜。”她的双眼闪动着光亮，“就像顾氏不幸成为这大都市的牺牲者，而顾小姐你遇见了靳少。”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慢慢地再加了一勺糖进咖啡，顾嫣然娇柔一笑，往椅背靠了靠，“他我自然是熟的。”
有些人，她瞧不起你，只要你把利弊摆在她面前，她却不得不奉承你。
慕容琳的笑比之前弧度更大了些，非常自然熟稔地握住她的双手，“我就知道顾小姐绝非池中物。”
不等她开口，又从边上拿出一个包裹，递在顾嫣然面前，“这是之前你要的那件衣服。”
整洁的包装袋隐隐看得见里面的红色衣料。顾嫣然问，“不是有人拿走了吗？”
“周小姐自是不及顾小姐在靳少心中地位的。”慕容琳又将袋子往前推了推。
但是顾嫣然现在手头上已经没有闲钱拿来买这件衣服了。
慕容琳什么人，一眼就洞穿了小姑娘在想什么了，“靳少已经买下来了。”
这倒是出乎顾嫣然的意料之外了，所以这意思是靳言川把这件衣服买下来给她了。
顾嫣然接过衣服，状似娇羞一笑，“那我回头谢谢他。”一切尽在不言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