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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祁达的话极少,做事却雷厉风行。今天他也一直跟在少爷后面,那个女人的胎记他看的清清楚楚,确实和八年前无异,可偏偏她的资料里却从没出现过当年那件事……
房间归于平静,权司霆从抽屉中抽出一张有些泛黄的合照,上面一个青涩的女孩和男孩笑得正开心。
可后面却演变成了一场灾难……
心脏隐隐抽痛,权司霆唇瓣有些发白,他熟稔的拿出一个陈旧的糖果盒,七彩斑斓的糖果被他咽下去,心脏的揪痛才好了些。
辜怡曼再醒来,已经是次日清晨。
耳边电话的催促声响个不停,辜怡曼皱眉接起,略微冷淡的声音从那段响起,“辜小姐,您家属的医药费已经用完,希望可以三天内交齐。”
短短一句话,辜怡曼头脑瞬间清醒。
陈姨的医药费她还没有凑齐!
辜家给她的生活费很少,大多都是她去当钢琴老师得来的……
她该怎么办……
辜怡曼心如乱麻。西城的死,陈姨的医药费,巨大的压力把她压得快要喘不过气。
“卡擦”一声,房门被人不客气的打开,高跟鞋踏在木质地板上,声音刺耳,“姐,权家这么好的条件,我可是让给你了,怎么还不愿意了呢。”
辜微微神色高傲,“不然凭你的身份,怕是嫁不到什么有钱人吧?”
“我什么身份,你不也是?”辜怡曼淡淡扯唇。
被这句话一说,辜微微接下来的话梗在了喉咙里。
她一下忘了辜怡曼是她姐姐!
辜微微面色涨红,被辜怡曼这么一呛,火被惹起,“你不嫁也得嫁,慕家已经不可能原谅你,谁会要你!你就是个克夫的命!”
克夫……辜怡曼心口措不及防的泛疼,西城……
“反正这婚,你结定了!”辜微微说完,摔门离开。
辜怡曼颓然躺坐在床头,脑海里空荡荡,却又被震的嗡嗡作响。也许……她真的该舍弃些什么。
逝者已逝,那么她嫁谁都无所谓,不是吗……陈姨的病全靠药物支撑着,已经有一个人离开了她,她不想……再失去一个。
辜怡曼喉咙发苦,眼泪毫无征兆落下。
……
一个月后,奢靡礼堂内,一场婚礼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所有人都欢声笑语着,却又各怀心思。
辜怡曼等坐在休息室,心里平静的宛若一摊死水。
一个月内,她去过无数次慕家,可除了出殡那天被允许远远的看着,其他时候都是被拒绝。
到现在,她也只看到了一个漆黑的外壳,而西城被永远埋在里面……
她连他最后一面都无缘看到。
“辜小姐,时间到了。”
“恩。”辜怡曼目光瞥向镜子中的自己,红唇魇丽,一点也不是西城喜欢的模样。
红毯一节节走完,新郎却还是没有出现,台下人低声讨论着。这里权家的主理人一个都没有出现,如果不是真真切切的收到了权家的邀请函,他们都不敢相信这是权家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