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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继续道:“反正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我就干脆说开来问问你。你仔细想想,你还想过现在的生活吗?甘愿忍受一辈子吗?”
过了许久,许辛夷才动了动,带着无助和恳切,好似她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不想忍受,但我又能怎么办呢?”
“我从来没劝过你离婚,以前是你打心眼里不想离,我也觉得时机不成熟,不愿逆着你让你更难过!”
“但这一次,我真的想劝你,辛夷,放手吧,是时候剜肉剔骨拔除毒瘤了,廖丰不值得你这么付出。”安澜语气沉沉。
她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也愿意去包容别人和自己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这也是多年来,没有因为对“婚内出轨”态度上分歧,和辛夷闹掰都原因之一,她从不强求别人和自己一样。
可事到如今,已经不在是态度都问题,已经到了选择的时候。
“离婚后,我又能做什么呢?”许辛夷继续问了一个问题。
这问题让安澜大跌眼镜,她举着杯子摊摊手,然后又耸耸肩,理所当然的道,“当然是继续生活啊,你的人生,除了婚姻就没有其他东西吗?”
许辛夷琢磨一番,居然点了点头:“好像确实没什么了,又或者从来都没有什么……”
安澜再次觉得她无可救药,但她还是苦口婆心的宽慰她:“辛夷,你看看我,也没结婚,不也过得好好的吗?你可以再找找自己的爱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出去旅游啊,学点东西什么的,不挺好?”
“然后,我就要一个人过一辈子吗?”许辛夷又绝望的问。
安澜站起来,蹲到许辛夷身边,将她脸上的头发勾到耳后:“怎么会呢,你以后还会遇到很多人,有适合的就可以步入婚姻殿堂呀。”
“我不能怀孕,谁还会要我?”许辛夷露出心底最脆弱也最淡薄的伤口。
安澜不知如何接话。
如今的社会,不能生育的女人确实很被动,她没办法粉饰太平安慰她,只能垂死挣扎:“不是检查过没问题吗?你怎么知道不是廖丰的毛病?别自己吓自己!”
许辛夷不说话,安澜又道,“咱们可以治嘛……大不了你和我一样,不婚不孕挺好的,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乐得潇洒自在。”
许辛夷站起来,拿起外套准备回中医馆,走前说:“安澜,我和你不一样。你独立自信,有事业有能力,而我什么都没有。”
况且,就算真的过上不婚主义的生活,她也不会和安澜有同样的待遇,她甚至能够想象别人如何说闲话。
一个人能生,但是选择不生,是一回事;一个人不能生,然后说不想生,又是另外一回事。
前者掌握着主动权,最多不过一句“任性”,后者则有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的嫌疑。
许辛夷回到中医馆,正好赶上吃晚饭。
张爱仙见她神色不好,担心地问:“辛夷,你怎么面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