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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都不相信。”周蕙说,“那天晚上,我没等到江炜,打他的电话也显示不在服务区,就没再理他。第二天,他公司的同事打电话给我,问我他为什么没去上班,我这才感觉到不对劲。可当时我以为他跑到哪里鬼混去了,很生气,就回了句:‘我怎么知道?关我屁事!’然后就挂了电话。直到第三天,他的同事找到我家来,我们一起打江炜的电话,依旧显示不在服务区,我这才意识到可能出事了,就报了警。警察赶来之后,在楼下发现了江炜的电动车,然后调来监控录像,发现他进了大楼里。但奇怪的时候,直到事发,都没见到他出去的录像。”
“意思是,他一直在那栋大楼里?”
周蕙点点头。
“那多简单,对整栋大楼进行地毯式搜索啊。”
周蕙像是没听到他的话,自顾自说道:“那栋大楼一共有三十一层,因为新建不久,购买的人又大部分是外地人,真实的入住率并不高。整栋楼大概能有十几二十户吧?事发后,警方还有江炜的几个同事从一层开始,一个楼层一个楼层地寻找江炜,但直到顶层,也一无所获。”
“会不会躲在谁家里?”
“他为什么要躲在别人家里,却不回自己家?”
这句话把高子兴噎住了。他的脑子只是像喷泉一样冒出各种可能,却没能顾及背后的动机。
“后来,警方也有这个假设,那就是他躲在某个房间里。于是,我叫来了物业,带上钥匙,只要有人居住,就敲开门,如果没人住,就用钥匙打开门。我们一行九个人,一层楼一层楼地网上查,就连住户家的储物间都找了,到最后依旧一无所获。”
高子兴在脑袋里展出一栋大楼的内部构造,循着照周蕙所说的搜索方式,的确不存在任何死角。
“会不会从别的出口跑了?”
“什么出口?”
“比如地下停车场,再比如从一楼或者二楼的窗户直接跳下来?”
“首先小区是没有地下停车场的;其次,从一楼到四楼,住户都是长期不在家,因为担心小偷,所以安装了防护栏。虽说借助一定的外力,的确可以从五楼或者五楼以上慢慢爬下来。可是,江炜是搞IT的,长期坐在电脑面前,缺乏运动。他每天都坚持跑楼梯,是因为那是他唯一的运动机会。每次跑三楼回到家,都累得气喘吁吁,更别谈从五楼飞檐走壁下到一楼。”摇了摇头,周蕙继续说道,“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出口了。”
“楼道里呢?没有窗户吗?”
“没有,都是封闭的,而且特别窄小。我在里面呆过,没一会儿就感到胸闷难受,江炜有幽闭恐惧症,根本就不可能在里面呆太长时间。”
“幽闭恐惧症?”高子兴并不是不是好奇,而是因为他也有轻微的症状。小的时候,他经常梦到自己在爬一个管道,越爬越深,管道也越来越窄小,最后把他卡住了,进退不得。然后他就被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