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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签了我没签,今天不从我身上压过去你们就别想干。”二方跳着脚嚷嚷。
然后,那些摇摆不定的又跟着站了出来。
来来回回折腾了四次,清海唯一的收获就是看清了村里的人物关系,他不止一次的提出放弃,可是支书不同意,一直鼓励他。
最后一次,支书告诉清海差不多了,清海也看不出是哪差不多了,或许只是支书安慰自己,可还是按着支书的意思跟他们见了面。
“二方,你想要什么,给钱你不要,到底想要什么?”支书直接严声厉问。
“那是村里的地,凭什么让他一个人用?”二方不服输的说。
“他用是为了大家,是大家投票同意的。”支书说。
“我可没同意。”
“少数服从多数,你不同意也没用。”
“我不同意你们动工试试。”二方蛮不讲理道。
“大家同意了,你再拦着就是违法了。”
“违法把我抓起来啊。”
“你以为不能把你抓起来?”
“你抓试试。”二方理直气壮的说。
支书气的一拍茶几,“走,不谈了,我现在就往乡里打报告,看你明天吃家里饭还是吃牢饭,反了你了。”说着支书就往外走,众人赶紧拦着。
清海在一边听的云里雾里,这玩意妨碍公务顶多拘留,而且关乡里什么事,打报告更是无稽之谈了。
他不知道,官太大了,小民就不怕了,他们真正怕的,是头顶的父母官。而且支书的话起了作用,拦他的是二方的亲属。
“你别嚷嚷。”李愤对二方说,他是二方家的大哥。
“我们也不是不讲理,”李愤说,“这地是大家的,总不能谁说一声要用就用吧。”
“不是投票表决了嘛。”支书见当家的出来说话了,声音也低了下来。
“投票不假,你说这么动动嘴就把地许出去了,谁心里也没底儿啊。”李愤和声和气的说。
“怎么没底,村里做担保,你有什么没底的。”支书不客气起来。
“我是这个意思,干大棚干成了自然好,要是干不成,这地来回这么一折腾,现在还能种,到时候还能种吗?”李愤说。
“保证可以,干不成了我恢复原样。”清海说。
“那肯定不是原样了,原样是上面没有大棚。”李愤说。
“不是原样那也大家都不是原样,你们家才占几分地,用不着你替大伙操心。”支书说。
“本来能种的地,现在不能种了,放哪也说不过去。”李愤不高兴的说。
“你说怎么办?”支书问他。
“总得有点补偿吧。”李愤说。
支书等的就是这句,“要什么补偿,大家都没要,你要什么?”
“大家是大家,我们是我们,他们放弃那是他们的。”李愤说。
“你想要多少?”支书问。
“人家多少我们多少,我们不是不讲理,但是也不能让人欺负,平和拿了六千补助,我们也六千。”李愤不紧不慢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