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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宫璃睨他一眼,你的小雀儿现在还起不来呢,今儿下手可真够狠的。
双景连忙送上一个讨好的笑。
完了完了,一时冲动,以前放水被爷发现了。
“哼!”
尉宫璃冷哼一声,景九与景二十三皆是一哆嗦。
双景也跟着低了头,在心里默念:放心吧兄弟们,要倒霉的不是你们,是你们的堂主啊!
“双景,再好好教教他们”。
尉宫璃放下茶杯,随手拿起琉璃盘中的李子送入口中。
双景应是,看着二人道:“首先,京城里打更是个好活计,不至于连饭都吃不起,那样面黄肌瘦的,一看就是易容或者冒充甚至用了缩骨功等等阴私手段。”
“其次,那人人到中年,他的眼睛却比一般人清明,明显是会武甚至武功不低。”
“再有,那人绑着沙袋,为何主子爷能发现不妥,而你们却没有一点疑心?”
双景目光淡然的望着二人,心平气和道:“听声不止辩位,若有能力,完全可以分辨来者的性别,落脚习惯,身上带了什么类型东西,甚至来者的心情如何”。
“按照走路的速度估算,那人步伐较快,跨步较大,显然是男子,一个普通男子走路发出的声音是怎样的你们应该知道。”
“但细听他走路的声音,不难发现他两脚落地的声音有所不同,甚至可以判断出一脚左偏一脚右侧,一脚落脚点偏前,若不是绑了东西,正常人能养成这样的走路习惯?”
“最重要也是最浅显的一点,现在这个草木皆兵的时期,打更人早就和百姓一起闭门不出了。就算出巡,你们觉得哪个打更人敢在司鹤司的地盘大声喧哗?”
怕是连朝廷重臣都不敢的。
“是,属下受教。”景九与景二十三齐声唱诺,也意识到最近事情太顺,让他们的警惕性反而不及从前了。
教学完成,双景默默等候吩咐。
尉宫璃又吃下一枚李子,用帕子细细擦拭了嘴角,复又认真的擦拭手指。
烛光与月辉交映下,他的手指纤长分明,沾着粉红色的果汁,那光泽就好像玉盏里的葡萄酒。
直到将手指根根擦拭过,再没有一点痕迹,他这才抬眸。
“唔,双景果然是最细致的。如此,你自明日起,每天教学一个时辰,给这帮不给你和一景长脸的东西好好补一补常识和规矩,免得爷看着闹心”。
“是,爷”。
双景表面淡然的领命,心里却是止不住的长吁短叹。
唉,当真是流年不利啊。
这样下来他每日除了休息和吃饭,恐怕连个上茅房的时间都不够了。
挤吧挤吧,能挤出多少时间是多少。
主子爷这是存了心要折腾整治他,他能如何?
“好了,都给爷滚出去,爷要睡了”。
尉宫璃一挥手,三人皆行礼告退。
一室静谧中,他却了无睡意,透过窗看着夜空清冷的月光有些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