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层，VIP病房。”院长把载煜当成沈清河的地下情人，倒也恭敬。
那边载煜等了快一个小时都不见护士送剑来，已经急了。
她自小跟着锦衣卫一起习武，三四个人都按不住她，保安们又不敢下狠手，越发束手束脚。
眼看就要控制不住，主管护士慌了：“姑娘，真不是我不给你剑，沈先生马上就来了，等他来了，我们才能给你。沈先生很有钱，不会贪你这把剑的！”
载煜顿时安静下来，两个保安连忙按住她的胳膊。
她恍了恍神：“沈先生……你是指，沈炼？”
护士愣了一秒，赶紧应和：“对对对，沈炼，就是他送你过来，让我们照顾好你。”
“你是说，他马上就会过来？”载煜追问。
“对啊，”护士点头，“院长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估计马上就到了。”
载煜低头沉默了几秒，方才她和这些人交手，已经试探出他们对她并无杀意，想来确实和沈炼有关系。既然如此，等等也无妨，到时候，也能问个明白。
吱呀——院长推开房门，沈清河走了进来。
载煜想走过去，却被保安加劲抓住。
“你们先出去。”沈清河站定。
保安护士们面面相觑：“沈先生，这女的有点精神病，力气很大，我们怕伤着您。”
“出去。”沈清河重复。
笑话，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巧合，疯子都能扒上他的车？装疯卖傻罢了。
院长在他背后勾勾手，众人不敢再多嘴，病房里只剩下二人。
“那天晚上，是谁派你来的？告诉我，我付你双倍的钱。”沈清河成竹在胸，钱能解决的事，都不算问题。
载煜注视沈清河片刻，熟悉的脸近在咫尺，却说着她听不懂的话。
他到底是谁？他和沈炼什么关系？她可以信任他吗？
她转过身，手搭在床头，喃喃自语：“如果是沈炼，为什么不认识我？”
她想起两天前在山洞的情形，一道剧烈的白光从眼前闪过，当时并未在意，现在看来，也许就是那道白光的问题。
沈清河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载煜，这女人演戏上瘾了？
他抬腕看表，已经六点五十。
“我的耐心有限，你可以继续在这里装疯，不过云图广场的竞标会前，你别想离开。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你是张一文派来的人。做生意，没必要这么下作，玩得太过，小心引火烧身。”
“沈炼，我真的听不懂你……”
“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反水，现在不说，你没机会了。”沈清河不耐烦地打断载煜的话，转身就走。
载煜望着他的背影，却没有了单独面对那些护士时的疯劲，只是失神。
直到沈清河快要关上门，她才喊：“沈炼，我的湛卢剑呢？”
沈清河停了两秒，一时摸不准这女人对剑的执念从何而来，搪塞道：“放你走的时候自会还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