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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次,我让她摘些野果来吃,她从树上掉下来,还死死护着那几个果子,结果果子被她压得稀烂,衣裳染了色,怎么都洗不掉。”
谢南嘉:“……”
“还有一次,咱们在草丛里守兔子,一条蛇蹿过来,她傻傻地扑上去帮你挡,差点被毒死,后来还是我们嚼了草药给她疗毒。”
卫钧收起笑,感激地看了谢南嘉一眼。
谢南嘉这才明白,卫钧说袖儿救过他一命是这么回事。
赵靖玉说累了,欠身坐在一个矮矮的树杈上,向后仰着身子,眯起眼睛晒太阳:“袖儿,你可愿同我去京城?”
谢南嘉一惊,心嘭嘭直跳。
她正发愁该怎样才能让赵靖玉带她回京,没想到赵靖玉如此轻易就提出来了。
她竭力掩饰内心的激动,沉吟着没敢立刻开口。
“怎么,你又不肯?”赵靖玉不悦道,“你跟了我,就是我的人,再不用担心嫁人的事,如此还有什么不肯的?”
谢南嘉说:“我舍不得我娘。”
“所以你心里是肯的,对吧?”赵靖玉顿时眉开眼笑,“我就说嘛,这世上就没有女人不爱慕公子我。”
谢南嘉:“……”
男人大多自以为是,但像他这般自恋的恐怕大周朝找不出第二个。
赵靖玉又说:“我也并非多喜欢你,只是觉得你心地还算良善,厨艺也还不错,所以才不忍看你埋没在乡下,你若愿意同我去,把你娘一并带上就是了,不过多一张嘴吃饭,我养得起。”
谢南嘉说:“我不能自己做主,须得问问我娘的意思。”
“那你就去问。”赵靖玉说道,“我回大宅等你。”
谢南嘉矮身行礼,转身往山下走去。
赵靖玉看着她纤瘦的背影远去,得意地对卫钧说:“女人果然口是心非,她明明就是爱慕我,还死不承认,你看走得多快!”
卫钧:“……”
谢南嘉一直走到再也看不到赵靖玉,才稍稍放慢脚步,平复了一下心跳。
此时的她找不到任何语句来形容自己的心情,恨不得立时三刻就跟着赵靖玉打道回府,去看一看她那苦命的孩子。
就算见不着,能离孩子近些,与她也是个安慰。
回到家,袖儿娘在田里还没回来,谢南嘉没有钥匙,进不了屋,又不知袖儿娘在哪块田里做工,只好在门口干等着。
赵靖玉心情愉悦地和卫钧一起回大宅,一路盘算着袖儿进了府,给她安排在哪处比较好。
卫钧已经多年没看到二公子如此快乐,在京城他虽然每日呼朋唤友花天酒地,但那都不是真正的快乐,他只有远离了京城的是是非非,才能真正松驰下来,享受简单纯粹的快乐。
尽管这快乐也是短暂的。
回到大宅,赵靖玉闲闲坐在厅里,品着上等的香茗,等待谢南嘉归来。
左等右等,谢南嘉还不回,他等得不耐烦,便去院子里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