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桌边的搪瓷杯，仰头喝下一杯凉水，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她镇定的走到一旁的衣柜前，从里面再拿出一床铺盖来。
“睡，我再重新铺床。”
她这态度让卫容风眼里黯淡了几分。
但他没多说什么，很快帮她一起铺好。
跟在村里一样，他将暖和的那面让给了郑流月。
郑流月没有拒绝。
第二天一大早。
郑流月便赶去了民清大学，远远就看见林序维穿着黑色大衣走了过来。
“等很久了吗？”
天气冷了，林序维说话的时候有白色的热气呼出。
郑流月摇摇头：“没，刚到。”
“跟我来吧。”林序维笑笑，领着郑流月去办公室方向。
进了办公室。
林序维便开始直入正题，讲起了竞赛需要准备的事宜。
末了，他推推眼镜告诉郑流月：“竞赛日期在五天后，但我们后天就要出发去沪市，你还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问。”
郑流月十分信任地看着林序维。
“我听林院长的，我没什么事，后天我会准时出发的。”
看着郑流月清澈的眼神，林序维眼底闪过一丝异样，他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想到了什么，他张口想问：“小满，你和……”
话才起头，办公室门被人叩叩敲响。
“林院长，有您的信件！”
是邮政局的送信员。
林序维起身走过去签收，随口跟人聊了几句。
等他再回来时，却见郑流月正盯着他桌上的课题入迷。
林序维走过去看了一眼。
是庞加莱猜想。
至今无人能解的世界十大数学难题之一。
郑流月看得认真，就连他走近了也未发觉。
直到林序维出声问：“你对这个有兴趣？”
郑流月猛地回神，点点头：“感觉很有意思，不过我暂时想不出解法。”
“这题我也解不了。”林序维笑笑。
郑流月眼露诧异：“还有林院长你解不了的题吗？”
在她眼里，林序维就是无所不能的数学天才，没什么能难到他才是。
这话让林序维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也不是无所不能，再说了，就算是世界上的顶尖数学天才也有解决不了的题目。”
他的指尖抵了抵这个课本：“比如这个。”
郑流月怔住，似乎并不能完全理解。
林序维便笑笑，低头抽了页纸，将猜想的前一步问题交给她。
“你现在的能力接触庞加莱猜想还早了些，你要是实在好奇，可以先推推这个问题看看。”
郑流月当即欢喜不已收下。
“好。”
她将林序维给的问题视若珍宝收好。
离开民清大学。
郑流月心情极佳，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要飞上天似的。
回到家里。
正好见到卫容风，郑流月主动跟他说了自己明天就要去沪市比赛的事。
“明天就走？”
卫容风诧异于她要走的速度之快，神色透出些不安心来，他小声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还会回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