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她转过头却又什么都没看见。
街上人来人往的，她也没再多想，只提着给郑晚带的粥加快了脚步。
刚出电梯，司堇就听见了两个男人在走廊那边抽烟。
“你知道604那个怎么回事吗？”其中一个问。
“什么意思？”
“我听说是玩的太狠，缝了好几针呢。”
司堇的脚步顿时停在了原地。
“这么狠？我早上还晃了一眼，那女人长得倒是挺好看的。”
“好看什么啊，你看她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八成是只鸡。”
“这得怎么玩才能玩成这样啊？”
“谁知道，也可能是她自己……”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已经开始笑，就在那时，有东西直接砸在了他身上！
那包倒是不重，就是男人的手上还夹着香烟，此时被砸的手一抖，烟头烫了手，他立即叫了起来。
“谁？！他妈的是不是有病！？”
司堇咬牙看着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信不信我告你诽谤！？”
男人上下看了她一圈后笑了出来，“呵呵……你算是什么人在这里跟我叫唤？我知道了，你跟那只鸡是一起的是吧？”
司堇正要冲上去打他耳光，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传来，“司堇。”
司堇的动作顿时停下，但眼眶还是红的，眼睛死盯着眼前的人看。
而那个时候，郑晚已经走到她身边，抬手将她的握住，又拉着她往前。
她的脚步很慢，指尖都是冰冷的，但握着司堇的手却是那样用力。
“呸，就是两只鸡而已，装给谁看？”
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司堇的脚步一顿，但郑晚却没有回头，只拽着她回到了病房中。
她住的不是单人间，里面还有另外两个女人，原本正热火朝天的说着什么，但在看见郑晚回来的那瞬间就直接安静了下来。
郑晚倒是无所谓的朝她笑笑，“这是给我吃的？”
听见她的话，司堇这才想起这个，赶紧将手上的东西给她。
“真好，你还记得我喜欢吃这个。”郑晚笑着坐在床上，说道，“你吃了没有？一起吧。”
司堇点点头。
但刚将筷子拆开，旁边的人就开始剧烈的咳嗽。
“大家都一个病房的，互相照顾一下好吧？不要在这里吃味儿这么大的东西。”
味儿？
司堇看了看眼前的粥。
还没回答时，另一个人已经说道，“什么味儿？”
“你没闻到吗？骚味儿。”
司堇立即站了起来，还没开口时，郑晚将她的手按住。
“我想出去抽根烟，你陪我吧？”她笑着说道。
……
今天的雨已经停了，但天空依旧是阴沉沉的，郑晚没穿外套，单薄的病号服挂在身上越显身形消瘦，夹着香烟的手指几乎只剩下了骨头。
司堇一直没有说话。
郑晚吐了个烟圈后才开了口，“你都知道了吧？”
司堇抬起头看她。
“以后，你也不要来看我了。”郑晚转头看向窗外，轻声说道，“我一个人被骂脏就够了，你没有必要……”
郑晚的话还没说完，司堇已经直接上前抱住她。
“郑晚姐，脏的不是你。”她的声音很低，带着几分颤抖，“是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