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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呵呵笑着:“张大夫学历高素质好,声音好听,说话也特别甜。”她转而对儿子道:“小奇,张大夫不是外人,你爸爸受伤的这几个月,我白天忙着捡破烂,全靠张大夫打点照顾,比如给你爸喂中饭,给他翻身,本来她还要给你爸爸洗清身子,但张大夫一个大姑娘,别让她为了我们而被人家说闲话。”
傅恩奇听到这里,从张大夫好看的娃娃脸上挪开视线,跟着一针见血地问:“无缘无故,张大夫为什么要照顾我爸爸?”他望向自己父亲憔悴瘦削如骷髅的脸颊,心头一股无以名状的酸楚急涌。
母亲犹豫地抓耳挠腮,吞吞吐吐:“这个……小奇,这个事以后再说好不好。”
“不,阿姨,不要紧的。”张大夫来到傅恩奇面前,大而有神的乌亮眸子凝视着这位面容刚毅,神色肃然的男人:“傅恩奇大哥,在此之前,我得先你道歉,请接受我最诚挚的歉意。”
“先把话说明白了。”傅恩奇不咸不淡地说。其实他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如果我爸真是你开车撞伤的,长得再漂亮也没用,我不会原谅你,也不会给你好脸色!
张妙茹顿了顿,有那么一会儿神情暗淡下来:“其实……傅叔叔是因为我父亲酒后驾车撞伤的。”
果然如此,傅恩奇道:“你父亲撞伤了人,把赔偿款给我们不就得了。你为什么要亲自来照顾我父亲?可别告诉我你心存愧疚,前来赎罪的。”
张妙茹目不转睛地望着傅恩奇,心中很是奇怪:他为什么没有像寻常男人一样对我和颜悦色,甚至是巴结讨好,难道是我不够漂亮?还是身材欠火辣?
同时,张妙茹也暗暗吃惊:为什么傅恩奇的每一句话都能问到关键?她想了一想才说:“人是我爸爸撞伤的,但钱在我妈妈手里……”
“明白了。”傅恩奇刻薄地打断:“你爸爸想给钱,而你妈不想赔,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你……”张妙茹有那么一会儿觉得傅恩奇小心眼,但从他的眼睛里却没有流露出市侩小人的利益追求,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是痛惜,是仇恨,是纠结,还是自责?
“小奇,”傅恩奇的妈妈用肘部撞了一下儿子的肋骨,“人家张大夫是好人。你的话也太难听了……”
张妙茹抿了抿厚薄适中,性感温润的嘴唇,过后才道:“我真的很抱歉,钱被我妈妈攥在手里,我父亲是个怕老婆的男人,他不敢多说什么,我是晚辈更不能横加指责。”
她说到这里,眼圈已经有点红:“我替父亲向叔叔阿姨,还有傅大哥道歉,既然事已至此,我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去照顾叔叔。”张妙茹顿了一顿,努力调整内心莫可奈何的委屈,神情楚楚,歉然道:“对不起。”
最后三个字,傅恩奇已经听到张大夫甜美嗓音中的哽咽意味,他心中一凛,没想到自己的几句话把人家姑娘弄哭了,这可不是自己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