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礼私下将内阁讨论出来的方案递给顾昭，从昨天开始，他是再也不会看轻自己的女儿了。
顾昭仔细看了看，内阁几位大臣都很有手腕，将章程安排的妥妥当当。
顾礼将这份章程带给自己，更多的是想让自己学一学内阁的思路吧？
“女儿觉得很好。”
父女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正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声音，接着顾彦文竟然推门走了进来。
顾礼一愣，下意识将自己夹带出来的章程收了起来，才抬头问顾彦文。
“彦文怎么来了？”
顾彦文留意到顾礼的动作，面上表情丝毫未变，只是笑着道。
“今日下学早，想着来找父亲借两本书看，没留意妹妹竟然在书房。”
说着，还冲着顾昭点了点头。
顾昭也对着他笑了笑，两人对视的瞬间，都是头皮一紧。
“最近功课怎么样？”
像是被顾彦文这句话提醒了一样，顾礼问道。
顾彦文胸有成竹的等待顾礼提问，谁知道顾礼本意并不是想提问他。
“彦文，你在国子监读书，已有六年了吧？”
顾彦文点点头，国子监并无固定学制，平民入国子监多是为了考科举，等学到一定水平便会下场，顾彦文身为官宦之后，自然不只是科场这一条路。
他五年前下场试过一次，成绩并不是很理想，之后便一直未曾下场。
官宦之后还可以通过其他途径谋官，他的同窗们家中大都已经谋官了，只剩他还在国子监读书。
顾礼一直说他的学识不够，让他再沉淀一些，但他都已经加冠了，哪家立冠的男子还在国子监读书的呢？
还有一点，便是自己的婚事。
顾彦文低头掩住多余的心绪，声音毫无异样。
“回父亲，是六年又三个月。”
顾礼一怔，竟从中听出了无限怨怼。
“你看看这篇策论。”顾礼只以为自己听错了，将顾昭前日写的策论递给顾彦文，想看看他能领悟多少。
“这是你妹妹所作。”
顾彦文手上动作一顿，草草看过之后便对着顾昭拱拱手。
“妹妹学识更胜以往，可堪为兄长师了。”
顾昭急忙做出谦让的姿势，心知顾礼想看到的并不只是如此。
顾礼也有些失望，不过今日他确实还有些事情要对顾彦文说，便对顾昭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