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那只二哈奔着他跑了过来，摇动着小尾巴。
换下鞋子和衣服，他洗了洗手，于是打开保温盒，把里面的饺子倒进二哈的碗里。
小二哈吃的很香，几口就把三枚饺子吃光了。
这栋别墅就两层，算一个地下室。
但装潢风格很雅致冷淡，如同他的人一样。
工作的房间里摆着许多人体骨骼，尤其是胸骨肋骨，一排排的摆了一桌。
他弄了会儿工作，然后准备去睡觉，睡前还在院子里遛了遛狗。
躺下前，手机好像震动了下。
点开微信，是慕欧发来的关于病人的消息，返回时，发现有人加他。
那人备注着——娴娴老师。
星星？
秦如凉没注意太多，也没管，关掉手机睡觉了。
☆
晚上，大概九点半以后。
天都黑透了，附近还伴随着呼啸的风雪。
刚出院的阿美被方诺拉了过来，还有沈娴，三个人一起去墓地扫墓。
阿美抖着牙齿，骂道：“你扫墓就不能白天？大晚上的过来扫墓，你有病吧？”
方诺做不出任何表情，“我妈不喜欢人多。”
后面，阿美紧贴着一脸镇定的沈娴，“老板，如果这时候你遇到了鬼，你会怎么办？”
沈娴正在仰头看娴娴，这会儿看向阿美，语重心长道：“我会花上两个小时跟它讲明白，其实它并不存在。”
阿美无语凝噎。
就知道不能跟沈娴认真的讨论问题！
阿美：“……听说你有情敌了？战况如何？”
女人叹气，白雾从她嘴里飘出来，“首战……还算告捷吧。”
“那你再接再厉。”阿美鼓励她。
那边的方诺在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跟她妈哭泣，诉说这一年的辛酸泪。
沈娴突然开口：“阿姨，我没亏待她，别听她满嘴胡邹，今年的年终奖我给她翻了一倍呢。”
方诺：“……”
糊弄鬼呢？
阿美眨眨眼，“你为什么没给我翻一倍？”
女人用眼角斜视她，“我给你的还少了？一个月你上二十天班，我都给你照常发工资，你还说给我编舞，舞呢？这都半年了，你也没编出来，民族舞的及格率你至今也没达标，我没扣你工资都不错了。”
阿美跺脚，“诶，你这老板怎么这么爱翻旧账？”
“知道人为什么爱翻旧账么？”
阿美撇撇嘴，“因为你小肚鸡肠。”
“因为我在意的事，并没有得到妥善的解决。”
沈娴转身往墓地外面走。
好像走在大街上似的，在如此阴森的地方，她居然一点都不怕。
“等等我啊，你都不怕的么？”阿美胆子小，小跑着跟上。
“他们要是真能化成鬼魂跑出来，我还要谢天谢地呢。”女人低着头，目不斜视的顶着寒风离开。
钻进车里后，沈娴摸出手机，蹭了蹭屏幕上的雾气。
秦如凉居然没有通过她的好友申请？
方诺给她的资料里，清晰的标注了秦如凉的值班日，她知道秦如凉值班后会休息一天，所以也没去医院找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