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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黑衣男人生得极好看,一双英挺的眉紧紧蹙着,似乎是痛苦到了极致,胸前的伤口看上去颇为渗人,似乎是旧伤被撕裂开来。
但那菲薄的唇已经毫无血色,似乎是快要活不成的样子。
陌凝汐倒是记得自己的工作间似乎还有医用酒精和绷带,握着小铁环回到工作间将东西找了出来,才扒下男人胸前的衣服,尝试着为他包扎。
除了胸前那道正在渗血的伤,这人身上还交叠着无数的伤疤,看上去颇为渗人,而那身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黑衣,面料摸起来也极好,不应该是普通人应当有的东西才是。
陌凝汐正一边思索着,一边认认真真的清洗着伤口,没注意到一双清隽的眸子缓缓睁开,眸底一片冷光,忽然抬手径直朝着她抓过来,出手狠辣,竟真是准备下杀手。
“你是何人……有何意图!”
陌凝汐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虚影,那只修长的大手便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男人看起来虚弱,力气却似乎不小:“谁派你来的!”
“你……有病啊!”
陌凝汐被掐得险些断了气,下意识便朝着男人的胸口拍过去。
那黑衣男人似乎是没想到她的气力这么大,猝不及防之下被她拍中胸口上的伤,闷哼一声放开了手,面色更加惨白了些。
夜璨捂着胸口,这才注意到面前的女人穿着一身粗布衣裳,满脸都是肥肉,看上去似乎只是个乡野妇人,不由得抿了抿唇低低开口:“实在抱歉,是在下……唐突。”
“算了算了。”
陌凝汐也懒得多和一个伤者计较,拿着手中的酒精开始重新为他消毒止血,但那伤口再次崩裂,血竟隐隐有止不住的迹象。
她紧紧皱了皱眉,目光四下一扫,突然落到男人身后的一株草药上,眼前突然一亮。
这是……小蓟?
陌凝汐径直抬手将那草药摘下来塞进嘴里嚼了嚼,而后敷在了男人的伤口上。那刚刚还汨汨往外渗着的鲜血竟肉眼可见的止住了。
说来也惭愧,她一个学中医的,却因为赚的钱不够多沦落到了卖炸鸡的份上……
“姑娘……会医术?”
夜璨瞧着自己胸前那伤,脸上的表情不由得有些惊疑,陌凝汐点了点头,拍拍身上的灰从地上站起来:“勉强会吧,算你命大,我先走了。”
男人菲薄的唇微微动了动,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她微一拱手,陌凝汐也不多说,径直朝着山下走去,心里却愈发犯愁。
没有吃食……应该怎么办?
她微微一皱眉,目光四下一扫,突然瞧见了一处空地上似乎长着些颇为熟悉的绿苗。
这是……
陌凝汐眼前一亮,走上前寻了根趁手的棍子细细刨开那土,待看清了绿芽下的东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土下埋着看上去灰不溜秋的根茎,陌凝汐抬手刮开表皮,便看见一层白生生的粘腻汁液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