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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婵当众扇了玥娘一巴掌。
老夫人大怒。
“棠儿,此事你做主。”老夫人对我说。
她不想得罪儿子,故而叫我去处理婵婵。
我依照家规,把婵婵送去祠堂跪着。
这个时候,周世廷已经去兵部担任尚书了。他有差事在身,不能天天在家。
婵婵在边疆长大,性格跋扈野蛮,并不肯乖乖去跪祠堂。
她打了押送她的佣人,抢了一匹马,夺门而出。
我立马解了另一匹马去追她,我的陪嫁丫鬟送上我的短弓。
婵婵见状,差点笑出声:内宅妇人,懂什么骑射?
边疆长大的姑娘,骑术极好,岂是我能追上的?
然而,我一边纵马一边搭弓,在坊门口一箭射出,把婵婵发髻打散。
婵婵吃了一惊。
街坊出来看热闹,我厉呵她:“站住,再跑我就要射你左腿。”
婵婵震惊之余,却又不当回事。
左腿一痛,她几乎跌下马,与此同时周世廷出现在坊门口,堵住了婵婵。
他把方才一幕幕看得分明。
他抬起一双古井幽静的眸,安静看了我一眼。
婵婵趴伏在他跟前,痛哭流涕:“将军,将军您不在家,她们联手欺负我。”
周世廷安静看着她:“婵婵,你想回边疆吗?”
婵婵一怔:“什么?”
“你若是不想回去,就不该逼得主母纵马追你。你可有规矩?”周世廷沉了脸。
婵婵微愣。
“将军,我的腿……”
周世廷看向她小腿,又看了眼我。
他吩咐身边的随从,“把婵婵抬回去。”
婵婵的腿被射伤,伤口不深,不伤及筋骨。
简单包扎后,周世廷亲自把她送去了祠堂,叫她闭门思过半个月。
周世廷回到正院,我做了软枣糕,配了新茶给他吃。
他一连吃了三块,才问我:“怎么回事?”
“侯爷,您不如去问问婵婵,我恐怕……”
“我想听你讲。”他说,“你是我的正妻,陛下赐婚的,侯府女主人。你的话,我才相信。”
我简单说了婵婵与玥娘的纠纷。
轻描淡写,两边都替她们描补了,没有趁机落井下石。
然后我又说,“侯爷,玥娘也是先太后赏赐的,皇家的恩典。如今府上既有了婵婵,又有了我,她内心不安。
我消息不通,却也听下人们说,玥娘至今不曾侍候过侯爷。她进府好几年了,在娘身边忠心耿耿服侍。
如今不安排她侍候,她无子嗣傍身,内心如何不焦灼?她倒是情有可原。”
又说婵婵,“她天性活泼,没了京城女子的拘谨,是侯爷的解语花。不管是我还是娘,都没想扭转她的脾气。”
最后说,“两人都没错,偏偏闹了起来。侯爷,是我持家无方,都是我没管束好她们。”
周世廷不知不觉吃了半碟子软枣糕。
他吃饱喝足,心情不错。
“于你无关,你也是新进府的。我会处置。”周世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