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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刀削般的下颌线绷紧,扬了扬下巴说:“协议里给你的东西也不少,不要不知好歹。”
他深邃的眸子状似无意的打量着站在对面的洛安歌,觉得自从自己提出离婚之后,这个女人似乎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野丫头,竟然开始想方设法的找借口拖延签字,难道是为了得到更多的补偿?
洛安歌没看懂他眼底的神色,只是看着桌上的离婚协议书发怔。
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重活一世,最大的执念就是南政泽。却没想到千方百计都捂不热人家一颗心。
不过也是,南政泽本就有心上人,被家人逼迫跟她结婚,恨她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喜欢上她?
“你又在想什么上不了台面的计划来拖延时间?”
见她不说话,南政泽的眸子眯了起来,锐利的视线宛如一道剑锋。
洛安歌被他的眼神刺到,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薄唇微抿。
无论如何南政泽就是看不起她,哪怕她努力把所有事情做好,也得不到一个温和的眼神。这几天她想尽办法拖延,却终究是于事无补。
她装小白兔装的太久了,也太累了,现在终于被逼着要卸下伪装了。
“我可以签字,但我想要一样东西。”
南政泽嗤笑一声,脸上的神色仿佛在说:果然,拖这么久还不就是为了跟我讨要东西?
指间的香烟慢慢燃尽,被他随意的按在雕刻着精致花纹的烟灰缸里,火光骤灭。
洛安歌看着男人俊逸的侧脸,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
今晚,她就要睡了这个朝思暮想的男人,以解相思之苦!
眼看她靠近,南政泽的眉毛慢慢拧了起来。
“你干什么?签字站对面就好......”
话还没说完,洛安歌白皙的手已经搭在了他的衣领上。
“滚开!”
南政泽暴戾出声,却忽的浑身一震。
低沉暗哑的声音里,他明显感觉到了身上的不同。异常的燥热迅速袭遍全身,他想狠狠的掐住面前这个女人的脖子,一抬手却发现自己已然失控
“咚”的一声闷响,南政泽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把桌边的杯子摔到了地上。
他眸光阴鸷,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咬牙切齿道:“洛安歌,敢算计我,你简直找死!”
从楼上下来,大厅里的管家下人们噤若寒蝉。
南政泽黑着一张脸,没裹紧的浴袍里露出一点红痕,像是被指甲抓的。
“看什么看!?大清早的都没事干吗?”
下人们抖了三抖赶紧散开,只有管家战战兢兢的走上前去。
“少少爷,夫人她......”
“夫什么夫!?”
南政泽气得几乎跳脚,对着管家怒声道:“不知道我已经跟那个女人离婚了吗?哪儿来的夫人!?”
管家期期艾艾的应着,脸上的皱纹都揪到了一起,憋着不敢再提。
南政泽沉着脸下楼,看着空荡荡的大厅微微一愣,突然觉得少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