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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村里的老人说,那天我们家被很多条蛇围了起来,密密麻麻的,我娘就是看到了这么吓人的场景,才心悸血崩的。
等送到医院时,血都流干了, 蒙上白布又拉了回来。
我也因此被人视为不详,再后来就是身子弱,总爱莫名其妙的发烧。
不过说来也怪,自从我爹带我拜了村口那棵千年古树做了干妈,之后就好了。
一晃十八年过去了,我顺利考上了大学,暑假照例回村帮我爹做些农活。
晚上,草丛里的蛐蛐叫得正欢,伴着盛夏的蛙叫,吵得我睡不着。
从小玩到大的陈大壮突然屁颠屁颠的跑来找我,手里攥着一个紫色的香囊。
看着他一米八的大高个儿,扭扭捏捏拿着个娘们儿的东西,我打趣道:“能耐啊,哪家姑娘送的?”
夜色中,他神神秘秘的靠近我,害羞的笑了笑:“就我这满脸疙瘩,谁家姑娘瞧得上啊,这……这是给你的!”
“我?”
他不是逗我玩吧!眼下不是逢年过节,也不是我生日,干嘛送我东西?
“你不是总说睡不安稳,爱做噩梦吗?这是我特地求来的,能安神助眠。”他一把将香囊塞到我手里:“你记得放在床头,一定是床头啊……”
触手的那一瞬,他掌心那股冰冷湿滑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我本能的抽回了手。
同时也纳了闷了,就这事,值得他大半夜的,横跨半个村子来找我?
顿时没好气的笑道:“行,我记住了,谢了。”
大壮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离开的时候,还三步一回头的盯着我,不……应该说,是盯着我手上的香囊。
脸上的神色带着几分得逞的笑。
别说,这香囊还挺给力的,挂上之后,窗外的蛙叫虫鸣瞬间就消停了,我很快就来了睡意。
半梦半醒之间,一股奇异的香味,像一条条小虫,钻进了我的鼻子里。
香气顺着鼻腔攀爬至四肢百骸,融化了筋骨,禁锢了灵魂,我瘫在床上,也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现实,整个脑子好似灌满了铅,又重又沉。
一道满脸疙瘩的壮硕黑影,幽幽从窗口飘了进来,化成灰我都不会认错,这不就是大壮吗?
奇怪,大晚上的,他不在他家睡觉,来我房里干嘛?
我微微张嘴,想要喊他,喉咙却干巴巴的,一点声儿都发不出来,手脚也软绵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越来越近。
“小玲。”他弯下腰,挤满肉瘤的脸对我诡异一笑。
笑容阴冷又诡诈,加上那贪婪的目光,我一阵恶寒。
于是本能的挣扎起来,像一条被抽筋剥骨的软虫,在被窝里扭来扭去。
看得大壮眼睛都直了,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小玲,放松点,我、我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
一双又黑又糙的大手,猴急的抚上了我的脖颈,那股恶心粘腻的湿滑再度出现,我恶心得都快吐了:“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