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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衡芜从床上坐起来:“到底什么事?我听你说国公爷找我有事?什么事?”
珍珠从外头进来,帮着玲珑收拾屋子,闻言道:“不是昨个请了个太医院的太医来吗?听说这位太医在宫里也只是给妃位以上的嫔妃瞧脉,寻常人请不来……倒是长公主听说了咱们府上三位娘子都落了水,帮忙说了项,这才把这位老太医请了过来……昨儿因天色已晚,咱们国公府上又留的殷勤真诚,就耽搁了一晚上……这不,今个儿一早,国公爷就打发了人让来喊七娘子你早些起床,等下坐了轿子去前头,让那太医好生的把把脉……”
玲珑也接话道:“七娘子打小身子骨弱,时常爱生病,依着奴婢看,这还是去好生瞧瞧的好……听说大医只需要把把脉,就能知道以往得了什么病,身子到底哪些不舒服……甚至连是妇人还是少女,都能把的出来?还曾闹过笑话呢……” 苏衡芜心神一动,问道:“那太医是不是姓秦啊?” 珍珠一愣,随即笑道:“七娘子哪里听来的,是秦太医?”又自己接了话,“是不是听林妈妈说的?” 林妈妈早先侍候在太夫人身边,知道也是应该的!
苏衡芜心知失言,倒也不回答是不是林妈妈所说,笑着转移了话题:“还闹了笑话啊……”
玲珑拍了拍手,很快几名捧着铜盆,脸巾,痰盂等物的小丫鬟入了屋子。
苏衡芜就和珍珠一道绕过屏风去了后面的隔间,那里是个净房。由着珍珠侍候完苏衡芜洗脸、擦牙……
苏衡芜从净房出来,坐到了临窗的罗汉床旁边的黑色三围雕漆的镜台前。珍珠从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中寻了个绘着仕女图的贝壳样的香脂盒打开,用指尖挑了黄豆大小的杏粉色面膏在手上匀开后,方仔细的涂在苏衡芜的脸色。
一股玫瑰的甜香弥漫在屋子里。
这是宫里内造的上等脂膏,却不是宫中人人都能用的上的,宫中三品以上的妃嫔才能分到,倒更显其珍贵。但并未不能得到,安宁伯府也有,只是因为珍贵,据说一小盒就要费掉一锭金子,因了安宁伯府里只有安宁伯夫人与姐姐苏衡君使用。
苏衡芜曾经在苏衡君的妆台上见过,苏衡君当时笑着解释,说苏衡芜天生丽质,皮肤生的跟缎子一样,没必要用这个。
这国公府的七娘子倒是生活比起苏衡芜在芝兰苑更奢侈些。
玲珑则接过小丫鬟手里捧着的白绫大毛巾围在苏衡芜的肩上,然后打开妆台上的妆盒,挑了一柄桃木雕花梳子,开始为苏衡芜梳头。
在芝兰苑的时候,这些事情都是梅妈妈不假他人做的,梅妈妈还每日早晚会拿了桃木雕花梳子为苏衡芜从上到下通一千遍头发,然后再按摩头皮一刻钟——梅妈妈说这是苏衡芜的母亲惯常用的,能使头发乌黑柔亮,光可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