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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坏处大抵便是侯府本就不算强大的实力,再次被无形削弱了。
不过这也不完全算是坏事,溧阳侯府世袭罔替三代至今,实权被一削再削,留下来的不过是昔日荣光,像是一只没了牙的老虎,这是皇室愿意看到的。
沈励野心勃发妄想携溧阳侯府襄助纪玚得从龙之功,使侯府重现昔日荣光,可惜他打错了算盘也看错了人,纪玚登基了,可溧阳侯府换来的是满门抄斩。
想到前世重重,沈轻韫轻笑着摇头。
憎恶沈励愚不可及,她又何尝不是,早早便看出纪玚为人狭隘自大,野心勃勃却目光短浅,却还是想要孤注一掷赌一把。
那时她以为有子书辛在事情不会太坏,可终究没算到,最大的变数便是子书辛,他一个幕僚,竟然反了?
着实世事无常。
一刻钟后,马车停在溧阳侯府门前,早早传回的消息令侯府上下已经开始挂上了白幡。
沈轻韫到正厅时便见着孙氏的一子一女沈弘英沈轻水趴在尸身上悲切哭喊,其余姨娘也纷纷神色悲伤的立于一旁。
沈励注意到自己的长女已经回来,冲她微微颔首,声音带着几分疲惫道:“你先回去歇着吧。”
沈轻韫行了一礼没多说什么便转身回了自己院子。
孙氏一死,按照礼法她需得守孝三年,即便孙氏乃是继室,可也是沈励抬的正妻,溧阳侯府的夫人,如此一来,赐婚圣旨自然下不来。
刚回到院子,青黛匆匆出去一会后回来,低声回禀道:“姑娘,秀玉在门外求见。”
随手将袖炉递给一旁候着的蝉衣,沈轻韫拢起双手轻呵一口气,端起茶盏浅啜一口才不紧不慢的道:“唤她进来吧。”
“是。”
青黛领命出去,片刻领着神容慌张的秀玉走了进来。
“今日为何没送补药来。”沈轻韫拨弄着炭火随意道。
秀玉却是噗通一声跪下,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大姑娘慈悲!求大姑娘救奴婢一家性命!”
砰。
沈轻韫丢开手中火钳,抱了汤婆子在怀中,慵懒倚靠在软枕上轻笑看她,“这是何话?”
秀玉卑微的伏低身子轻颤着,眼眶通红,“夫人拘了奴婢一家子的性命,逼迫奴婢在姑娘日常进补的汤药中添加一味药材,婢子没得选择!”
“奴婢罪无可恕,可奴婢的家人实属无辜,还请大姑娘大发慈悲,饶了奴婢的家人,奴婢但凭大姑娘发落!”
此言一出,立于一旁的蝉衣顿时瞪大了双眼,上前一步厉声道:“此事你做了多久!”
秀玉闭眼,泪水划过脸庞,颤声道:“已有四个月。”
啪的一声脆响,蝉衣一巴掌将她狠狠打到在地,气急道:“你怎么敢!”
秀玉却没管这些,膝行几步爬到沈轻韫身前,仰着红肿的脸哀求道:“求求姑娘发发慈悲,奴婢万死不足惜,可奴婢的家人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