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私生子倒无所谓，可宋小姐不接受您的孩子，慕先生也要顾及她。一个是一时兴起的玩物，而宋小姐——”
话音未落，一巴掌抡在秋晴的左脸，她脑袋一歪，难以置信捂住，“你打我？”
蔡昭挺直背，“你也只是他的下属，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秋晴咬牙，红着眼追上，“你不甘心给宋小姐腾位置吧？你不敢抱怨，不敢质问，只能装傻，否则慕先生会厌弃你。”
蔡昭一顿，尖锐的指甲嵌进皮肉，一阵钻心的疼，她直奔电梯。
去停车坪的途中，余光扫过巷口行驶的红旗L5，西服革履的慕清晏在后座，旁边是一张女人的面孔，白皙素颜，长发乌黑，似乎才从附近的商场逛完。
车窗半压，男人含笑听女人讲话，臂弯圈在她座椅背的边缘，自然而然的姿势亲密又舒服。
他一贯没什么耐心，连蔡昭也很少见到他这样温柔迁就的一面。
心脏被锤子重重敲了一记。
——我不喜欢你化妆，不适合你。
——晏哥，你喜欢我什么样？
男人笑，“我喜欢你清纯。”
她攥紧方向盘，剧烈喘息着，形容不出的苦涩。
原来慕清晏把无法光明正大给予那个女人的情意复制在她身上，他难忘和爱惜的从来不是她。
*
入夜，慕清晏回来，蔡昭听到脚步声，没有像往常出去迎他。
男人推开门，语气不太痛快，“你打了秋晴？”
蔡昭一动不动，从梳妆台的镜子里注视他，“她告诉你的。”
“她没提。”慕清晏摘腕表，随手一放，大衣裹着潮湿的寒气，“我看她脸肿了，其他人没胆子打她。”
蔡昭想到她会告状，也想过慕清晏买个礼物安抚她，她来耀武扬威，唯独没想到她手挺毒，蔡昭打得不算重，根本没痕迹，估计她自己又补一巴掌。
“秋晴跟了我多年，你不该动手，她威胁不到你。”
蔡昭站起，“秋晴说我打她，那她说自己干什么了吗？”
男人扯着领带，皱眉。
“你昨晚去南海湾了，是宋小姐的电话。”蔡昭浑身控制不住发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怀孕了，你会让我打掉孩子对吗？”
她眼睛悲凉无力，慕清晏胸腔没由来地发胀，眉头皱得更紧，“不是没怀吗。”
“假如我今天手术，你会来医院吗？”
男人褪掉大衣，打火机的滑轮“咔嚓”一声，他单手点上烟，“秋晴是女人，她可以照顾好你。”
“那你呢？流产手术也会发生意外...”
“蔡昭。”他声音低沉，耐性所剩无几，“既然没有怀孕，不存在假设。”
“你信任秋信，却不信我。”蔡昭冲进洗手间，捞出垃圾桶里的验孕棒，举到他面前，“我验过两次，你疑心我骗你，宁可相信一个外人。”
她哽咽得厉害，“是不是除了南海湾那个女人，你不允许任何女人怀上你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