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曜国,短剑上刻字的,多是行军打仗的将士,一来是刀剑用的趁手怕和别人弄混做的标记,二来征战疆场之人,多少人死了没个全尸,手里的武器也是日后的衣冠冢。
那两个地痞互相对视了一眼。
地头蛇碰不过官家,就像胳膊拧不过大腿。
二人警惕的转过身,脚底抹油般逃之夭夭。
沈月初如释重负般长输了一口气,接着自己头顶吹过一阵呼啸的疾风,铮的一声,楚昀手中的匕首擦过沈月初的头皮,钉在了她身后的墙柱上,几许青丝从沈月初的眼前潸然落下,沈月初吞了口口水。
“这毒你能解?”
“若你答应送我回家的话……”沈月初摸了摸自己头顶,而后轻轻推开楚昀,装模作样的在房中转了一圈,而后寻了个椅子顺势坐下。
看着和方前判若两人的沈月初,楚昀冷笑出声。“你要挟我?那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那你信不信这毒也能要了你的命?”沈月初单手托腮,满眼狡黠的看向面前的男人,突然屁股下的板凳传出一声不堪重负的悲鸣,瞬间四分五裂。沈月初摔倒在地,痛的龇牙咧嘴。
楚昀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为什么自己会相信一个蠢货能解毒?
片刻过后,沈月初拿着那骨节分明的手,反过来倒过去的端详着。
“不要这么色眯眯的摸我的手。”他板着一张脸冷哼道。
“医者眼里无男女!再说看病讲究望闻问切,我不摸你怎么看病!”一抹银线突兀的长在他的手腕上,隐隐有增长的趋势。“看见没,等这条线长到胳肢窝,你就没了。”
“所以你是想在我还活着的时候,占我便宜?”一双狭长的凤眸半眯着,眼底闪着阴鸷的光。
“好好一风华正茂的大好青年,怎么年纪轻轻就有被调戏妄想症?”沈月初嫌弃的将自己的手从楚昀的手腕上移开。
他眼底带着审视,看向从头到脚都写满了不正经的沈月初。“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太傅府的大小姐,还会医术。”
“人难免都会有些小优点,太傅府的大小姐也不例外。”沈月初翻了个气势十足的大白眼。“还有,现在是我救你,你最好客气一点。”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楚昀话音刚落,一个黑影则从门外快速的闪了进来,手里拿着些药草和一包银针。
来人眉目如画,相貌阴柔,若不是身材太过高挑,沈月初几乎要将他错认成了女子,比面前这个冷若冰霜的男人长得不知讨喜多少倍。
他眨着一双迷死人不偿命的桃花眼,侧身挡在楚昀身前。“那劳烦大小姐说说,能否医治我主子这病。”
这相貌,哪是人该有的,简直,就是妖孽啊。
沈月初有一瞬间的恍惚,片刻后便恢复如常。“能治。”
刚要如释重负的花错就听着她画风一转。“但是需要时间,他中的噬心毒,条件有限,我只能暂时压制,让他活过今晚,想要彻底根治,需要七天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