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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掀开一片瓦片,很快郁弟两人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郁弟进得门来,先拱手道:“姑娘,在下冒昧求见,请姑娘恕罪!”
红绸依然是淡淡的语调:“不敢当,秀儿,上茶。”丫鬟利索地为二位上茶,自觉地退出房里。
房中有片刻的安静,随即红绸清冷的嗓音传来:“公子执意见我,不知有何事?”
郁弟却仿佛思虑再三才道:“姑娘,在下想冒昧地问一句,姑娘可曾想过离开这儿?”
红绸轻笑,“公子何出此问?”
“姑娘气志高洁,这风尘之地,不适合姑娘久待。”
红绸讥笑地回应,“公子不是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可是公子错了。”
郁弟放下茶杯,不解地询问,“姑娘何意?”
红绸语气中嘲讽的意味更浓了,“公子认为这烟花之地污秽不堪,可这红尘百丈又有哪一处是干净的呢?既如此,我待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一样摆脱不了这卑贱之躯带来的屈辱!”
“姑娘言重了,滚滚红尘,必有姑娘一处安身之地。”郁弟的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温暖。
红绸却忽然转移话题:“公子年方几何?”
“虚长二十。”
红绸继续发问:“可曾娶妻?”
郁弟回:“不曾。”
“可有意中人?”
“没有。”
这一问一答,其中似乎暗藏某种玄机,我更集中精神地倾听。而惹人厌的铭兄自始至终不发一言,倒让我讶异他的安静。
红绸停顿一会,颇有兴趣地问:“那公子为何对红绸说出这番话?”
“我只是想帮你。”
郁弟的回答,让红绸大笑不止,有些上气接不了下气,一会儿,语气全变,冷如冰霜,“不需要!”一会儿又似是触动心事般低叹:“再说,以我的身份,岂是我说离开就能离开的?”
歌舞曲忽远忽近地飘来,一切如往常一样热闹。
无意间,我斜眼望见不远处的屋顶上数名黑衣人轻快地飞檐走壁,一间间地揭开屋瓦,似乎在找什么?有些人飞到地上,一间挨着一间地戳破纸窗,窥视着里面,然后打了暗号,从那边涌向这边来。这下好玩了,找什么找到青楼来?
身形轻跃,我溜到地面,将刚才从屋顶上拿来的两片瓦片用力地抛向红绸的屋顶,“嘭”的声响,接连着碎片纷纷滚落的一连串声音,绝对能引起了屋内人的注意,不过,那些黑影人似乎也注意到了,急速地藏起来,有的蹑手蹑脚地趴伏在屋顶上,生怕惊动着什么。
趁无人注意,我随便闯进一间屋子中,屋里漆黑一片,侧耳细听能听到人一沉一促的喘气声,暧昧不明。
我慢慢地摸索着,不小心撞到什么,连忙接住,一阵浓浓的酒香扑鼻而来。为了避免引起别人的注意,我立即学起来猫叫,“喵喵”地叫了两声,见屋内人似乎没有注意到我这边的异状赶忙从窗户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