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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雅茹对此也深以为然:“这边的鬼天气……我每天都在中暑边缘疯狂试探。”说完打着哈欠转身走向自己的床铺。
阮清回身确认了一下安全锁,然后才进去放下东西,重新换好睡衣。
终于躺在床上的时候,她轻声说道:“我带藿香正气了,明天出门时吃一袋,可以预防中暑。”
“好……”旁边床铺的人含含糊糊道了声谢,随即便只剩下略显沉重的均匀呼吸声。
阮清关了头顶灯,也闭上眼,努力进入睡梦中。
梦里又回到了熟悉的大学校园,人工湖旁蜿蜒的小路,教学楼墙上的爬山虎,图书馆后的假山……她还梦见了曹阳在食堂门外和她表白时的场景。
青年长得不算特别帅,但却阳光赤诚,满眼爱意。他拿了束鲜艳的玫瑰,脸却因为害羞比花瓣还红。一句短短的“做我女朋友”,被他说得磕磕绊绊。
周围的同学跟着起哄,男男女女,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大家最后整齐划一地喊着“在一起”。
可阮清这一次怎么都开不了口。
梦里的曹阳只是曾经,但她却已被伤害辜负。气闷的感觉横在胸口,明知道不是现实,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清醒。
“你……”后来她终于可以发出声音。可眼前的人却忽然模样骤变,换成了陈过的脸。
男人似笑非笑,眼中情绪直白炙热,说出的话更加露骨:“穿上衣服就不认了?那晚没让你舒服?”
阮清终于惊醒过来。睁眼时眼角湿润,挂着几滴未干的泪。
屋内一片漆黑,旁边床上的赵雅茹仍旧睡得香甜。拿出手机偷偷看了眼,才过去半个多小时。
“呼……”阮清望着黑暗中的某一处,无声吁气,心中一时滋味难明。
原来不论是曹阳的背叛,还是和陈过的那一夜放纵,她都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纠结在意。
身边的人都觉得她性格清冷,对很多事都过于淡漠。可其实她不过是无人诉说罢了。
小时候父母不睦,她看着母亲过得艰难,不想让她多添烦恼,而父亲根本不关心她。后来父母离婚,她的抚养权归了父亲,母亲独自回了另一个城市的老家,她想诉说又隔得太远。那时通讯可不像现在这般方便。再后来母亲改嫁,她总觉得她们母女从一家人变成了两家人,便不敢轻易打扰。
于是久而久之,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没有情绪的人了。
毕竟有情绪又有什么用呢?她的喜怒哀乐,终究没几人会真正在意的。
阮清拭去眼角的泪痕,重新闭上了眼睛。
然而这一次,却是入睡艰难。
第二天自然是没能如往常那般早起,甚至比赵雅茹还多赖了会儿床。
收拾了东西匆匆下楼,出电梯时竟然又遇见了陈过。
他只带了个不知是副手还是助理的年轻男人,一身衣冠楚楚的模样从另一部电梯里出来,准备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