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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的姿势不对,南遇习惯脚跟着底,她说这是小时候被老师纠正好久才改过来的。等待的姿势不对,南遇少有安静的时候,等红绿灯她绝对会左顾右盼;挎包的方式不对,南遇习惯用左手,她的包从来只垮在左边肩膀……还有,律风低下眼,看着那个女人渐渐远处的背影,更重要的一点是,在他看向南遇的时候,无论相隔多远,她都会回头。
车停在了酒店门口,两个人都没有下车。宴阳天的脑海里回想起当年律风最后的话。
“宴阳天,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山海的霓虹灯下,律风刻意隐藏的疲惫倾泻而下。
“律风,当年我和南遇……”宴阳天不由得有些着急。
“不要说了。”律风点着一支烟,打断宴阳天的话,眼里一片冰冷寂寥,“我是在事后才想明白,她在那个时候说和你在一起,一定有其他原因。你一定觉得,我们分开是因为我不相信她,觉得她背叛了我。但是我知道,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原因。我在意的是,当年她宁愿被我误会,也坚决不肯告诉我实情。所以,与其说是我不相信她,倒不如说是她不相信我。她不相信,我会相信她,她不相信,我是她可以依靠的人,她不相信,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她身边。”
“宴阳天,说到底,一直以来不被相信的人,是我。”律风自嘲地笑,一向干净英俊的脸上,有着刚刚冒出的胡渣,“但是……”
“但是你还是介意……”
律风摇了摇头,看向窗外,好半天才道:“不……我只是想,如果我一直都不原谅你们,是不是我和她之间,只是吵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叭叭——”一辆车从他们面前经过,司机大声地按着喇叭提醒着行人。
可律风的最后两个字,还是清清楚楚地落到了宴阳天的耳朵里。
他沐浴在金色的朝阳里,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凉意:“……生离。”
……
南遇眼神一暗,有细细密密的疼痛从右手升起,直至心底。
宴阳天转过身,直直地看进南遇的眼里:“南遇,你为什么不告诉律风,我们当时在一起,只是因为我请你帮我演一场戏。”
南遇摇了摇头:“那件事情,我和你都有自己的目的。你不需要为此愧疚。而且,我们之间最大问题不在这里。”
“那在哪里?南遇,你不要钻牛角尖,律阿姨的死,不是你的错,也不是律风的错,那件事和你们两个人都没有任何关系!”
“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一提到老师,南遇便觉得心脏仿佛被人狠狠地捏住,她往后靠了靠,直至整个后背严严实实地抵住了座椅,“没有彼此,我们两个人都会过得很好。”
“你真的好过吗?”
“我今天在机场正好看到律风接受采访的视频,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南遇看向窗外,笑得坦然而又释怀,“我在想,我们两个人,终于有一个人得偿所愿,能够闪闪发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