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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定了定神,抬手小心翼翼地将脖颈下的短剑推开,“你……你杀了我你也逃不出去,不如放了我,我帮你逃出去?”
谁知宇文靖不假辞色,手下的动作更迅速狠厉,短剑又怼回她的脖颈,“放了你?本王凭什么信你!”
院外里传来凌乱脚步声,忽明忽暗的火光照亮一片阴沉漆黑的夜空。
见他毫不动摇,洛栀韵暗骂“倔驴”,心惊胆颤地瞥了眼短剑锋锐的刀刃,双眼盈盈地望着他,一副楚楚可怜样,“你放了我,让我拦住他们,你才有办法从太子府出去,信任本就是相……”
不等洛栀韵被蛊惑,宇文靖从怀里取了一枚药丸塞进她的嘴里,一系列动作迅速连贯。
“唔……”她挣扎着,掰开宇文靖的手,立马翻了脸,哪还有柔情似水:“你个疯子!你喂我吃了什么!”
黑夜里,他犹如墨染一般的黑眸暗藏冷光,松了抵在洛栀韵脖颈下的短剑,薄唇勾起一抹淡笑,“毒药。”
洛栀韵惶然一惊,想将药呕出来,却无济于事。
宇文靖带着几分奚弄的神情看着洛栀韵,“现在,本王才觉得能够相信你,让屋外这些人都滚!”
“你……”洛栀韵当真想将这个阴险毒辣的小人掐死,偏偏现在受他挟制,自己的命攥在他手里,她也束手无策。
洛栀韵打掉门牙往肚子里咽,不情不愿推门出去,看着声势浩荡闯进别苑搜寻的侍卫,冷喝,“你们这是作甚,不让人睡觉了?”
为首的侍卫忙低眉拱手:“太子妃恕罪,今夜有刺客夜闯,我等正在缉拿。”
洛栀韵裹着披帛语气慵懒道:“既然如此就去别处抓,离我远些,动静大吵得人头疼!”
见状,侍卫长面露难色,“属下恕难从命,刺客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定要保护太子与太子妃的安全。”
洛栀韵心虚地瞟了眼屋内的男子,心下一横,掐着兰花手掩面,“你们……你们何曾将我这个太子妃放在眼里,太子爷难得今日留宿,你们还要这般是在羞辱我?若是惹了太子爷不快发难我,厌弃我,我又该如何自处……”
她说的令人心生动容,一边抽噎一边猛地推开门,纤纤玉手一指,娇嗔道:“进去吧,若是太子爷动怒要责罚,那我们便一起受罚!”
原本院内搜查的人皆是一愣。
夜色清冷,晚风中夹杂着寒意,她披着一件薄纱,身子单薄,墨语落泪惹人怜惜,那扇门敞着,却无人敢进去。
他们也怕扰了太子盛怒降罪的!
侍卫长为难,却也不敢下令再继续彻查,“太子妃息怒,是属下失礼,既然您与太子殿下安好,那属下便告退了。”
说着他又朝门边上的侍卫使了使眼色,“走,去别处搜!”
洛栀韵抽抽搭搭地站在门外目送他们离开,随后进屋合门。
一瞬,那张原本一脸悲戚的娇弱神态,目光变幻,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冷声朝藏匿在屏风后的宇文靖道:“好了,他们走了,你可以把解药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