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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龙则是一脸的愤怒:你啥意思?
我面不改色,重新走回了香案旁边去拿箱子,也不看他二人。
刚才那只鸡吃的是谁,你们不知道?
王老太太屋里莫名的声音,你们也不知道?
昨天我是没反应过来,现在全明白了,你们家这是自作自受!
那点破事儿要是自己能说明白了,那我可以帮忙,要是再装傻充愣,等那公鸡死了,不出三天,你们也得死!
这话说完,刘美琴捂嘴惊呼了一声:哎呀大师,这……这怎么会这样?
我看了她一眼,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她也是运气不好,怎么就嫁到这家来了。
我伸手指着那公鸡:你可知道,刚才它吃的是什么?
刘美琴脸色一变,抱紧了怀里的孩子,小心翼翼的问:是什么?
是你那从未见过面的公公!
这话说出口,王淑珍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她脸色煞白,可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恨,好像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了不可。
下一秒她猛然站了起来,三两步到了我跟前,一把拽住我的衣领。
你放他走!
老头子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儿,我门儿清,你放他走!
我挺直了腰板冷眼看着她。
此时的王淑珍眼里并没有对爱人的关切和着急之意。
有的只有愤怒,怨恨,以及不甘。
他没害人?你以为你孙子那一身的脓包是怎么长的。
你以为,为什么昨天晚上你给他烧纸的时候,他不再回应你了?
你以为刚才的话,我是说着玩的吗?
话说完,一把扯开她拽着我的手。
看了一眼惊的说不出话来的刘美琴,又看了一眼满脸愁容不停唉声叹气的张龙。
我提起了箱子。
沈家祖训不救执迷不悟之人,恕不奉陪!
话说完,转身就走。
可还没等我走出去几步,身后传来了张龙的声音。
等等!
沈大师,我说,我全说,您别生气。
他追了上来,一脸的着急,要帮我拿箱子。
我将手中箱子往身后一藏,冷着脸看着他。
说吧。
见我这态度,张龙自然也不敢再瞒着我了。
长叹了一口气,当着他媳妇儿的面,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关于家里以前发生的事情,虽然他母亲王淑珍忌讳这个,也没怎么跟他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从左邻右舍的嘴里,他也听了不少。
从小就对自己的母亲心里有一道说不清的隔阂。
再加上王淑珍平时经常板着一张脸,总是一副不近人情的形象。
甚至就连每次吃饭的时候,王淑珍都会把饭端进自己的屋子里吃,这就养成了他叛逆的习惯。
不愿意靠着母亲吃饭,成年之后就自己出门打工了。
但是于此同时对于母亲古怪的行为也十分好奇。
直到一年冬天,他没来得及给母亲说就搭了同乡的车一起回来了。
还没进门,就看见自己的母亲在房子一角烧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