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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通明说完就挂了电话,文肆酒猛地把手机摔向地板,手机在地上猛地弹到墙上随后落在地上方才安息。
“可恶!为什么!”明明内心想要拒绝,拒绝这次所谓的写生,可嘴巴就是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后又做出了和当初一模一样的选择。
文肆酒把脸埋在头发里,原本就长的海带头彻底遮盖了他的视线。
周围不断地变暗又变亮,文肆酒猛地抬头,满眼血丝的他飞快跑到了卫生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两颗满是血丝的眼球不断变得明亮,血丝也一根根消退,眼眶周边的皮肤也逐渐变的和其他皮肤一样明亮。
仅仅十几秒,文肆酒就和先前杂乱不堪的形象完全不同,现在的他更像是一个事业有成的青壮年。
他沉默了。
离与魏通明见面的时间还有几个小时,文肆酒很快代入了身份,洗了个澡。
望着镜子里自己身上条条健硕的肌肉,他擦干了身子,回到房间取出一套白色短袖衬衫和一件黑色的短裤。
“我记得那天我是这样打扮的。”文肆酒一直对打扮没什么概念,只好将就着穿上这套衣服了。
回到镜子前,文肆酒剃掉了自己嫩芽新出的胡子,剃得干干净净完全看不出长了胡子。
接着他回到卧室,收拾了一些东西,总的来说就是一些换洗衣物和颜料、画板以及画笔,怎么说这次也是要去深山的,文肆酒还额外带了三包香烟和打火机。
“这样应该就差不多了,是时候去车站等那群人了。”文肆酒有个习惯,每做一件事都会先在内心里默念一遍刚刚完成的事情和接下来要做的事。
文肆酒的家很小,只有一卧一卫一厅,厨房和客厅连在一起,总占地约有六十平方。从卧室走到门口,他也差不多系好衬衫了。
推开门,眼前是一座连绵起伏的建筑群,人类混迹于钢筋混泥土的城市里或许从未感受过自己的渺小。
踩着平稳的步伐,下楼的路并不好走。这座类似公寓的廉租房的走廊上到处是黑色的塑料袋,立面装满了满满的垃圾。
而楼梯间又是另一幅景象,小孩子在墙上乱涂乱画,时不时还有几个泥手印按在靠近台阶的墙上。
“这里还真是一成不变。”看着楼梯间里的一坨人类排泄物,文肆酒感慨道。
“所以爷只记得这坨东西了是吧。”文肆酒的脸瞬间黑了下来,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自己居然在下楼时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坨*。
这可不符他高冷颓废大叔的人设,得赶快忘掉。
下到一楼,顿时多了不少人,大部分是自带一小孩的大人,还有爸妈出去工作的小孩。
没想到这么早就聚集在这玩了,孩子们的笑脸胜似芙蓉,热情而温暖。
这里多少是比城市内好的,至少这的孩子家庭实行了棍棒教育,而惹人恨的熊孩子在这里一般是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