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父双眼都布满了血丝，林母知道林父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十分温和，但是一发起火来，就是十头牛都拉不住，即使如此，林母还是过来拉住林父：“老林，有话好好说，不要打凡子！”
林燕也冲过来，将林凡护在身后：“是啊，爸，你让凡子把话说完！”旋即转头问道：“凡子，你快告诉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父越想越生气，突然感觉头脑一阵眩晕，一口气差点没转过来，整个人向后倒去。
“爸！”
林凡从地上爬起，快速过去扶住林父。
林凡将林父扶到屋檐下坐下，眼泪已经不争气流了下来：“爸，是我对不起你们！爸，您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
林父摇摇头，气喘吁吁道：“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林凡咬咬牙，看了看林父，又回头看看林燕和林母，家人都是以一种期盼的目光看着自己。
林凡低下头，叹了口气，只能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父亲大半，其中一些较为隐晦的他却没说。
林父听完后，撑着墙壁坐起来，开始沉默。
林燕骂道：“你说你咋还是那么爱管闲事呢？你还忘记了你小时候去彭家帮忙收包谷，人家冤枉你偷钱的事儿了！”
林母却担心地问道：“儿子，现在还有没有办法能回去上学？”
“能……”林凡长长吐了口气：“但是，要交很多钱走关系，我知道咱们家的情况，所以不打算回去了！”
林父站起身，拍拍林凡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儿子，这件事，爸不怪你！你是好样的！”
“什么？”
林凡看着林父，只见林父一脸骄傲神情，这不是在做梦？
自己被学校开除了，父亲不仅没有责怪自己，反而表扬自己？
“爸……你……”
林父闭上眼，摇摇头：“不要再说这件事情，早知道城里人那么险恶，爸也不会让你去上大学了，儿子，就待在咱们村子，平平安安生活也挺好的！就是辛苦了点。”
听完父亲的话，林凡早已经是泪流满面，他何尝不知道父母对自己的期望？但是现在事情无法挽回，林凡心里恨，却是无可奈何，他紧紧握着拳头，若是以前，他不敢奢望太多，可如今得到了那本书，他就一定要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张婶儿尖酸刻薄的声音打断了林凡父子的对话。
“你们是不知道啊，早上我去村委会，你们猜我听见啥了？”
“啥？”
“老林家那小子，林凡，还记得吧？我跟你们说，那小子在学校聚众打架斗殴，情节严重，被学校开除了！”
“你听清楚没？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啊。”
“废话，我听得一清二楚。我早就看出那小子不学好，将来也不会有出息，当时考了个大学，也是祖坟冒青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