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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晚失神间就被唐迦临拦腰抱起,温润的男人难得强势。
“住院,我必须盯着你治疗!”
贺寻循着时晚的手机定位找过来,恰好看到这一幕,眼神一冷,捏紧了手机。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了你们郎情妾意。”
本该在看陈曼走秀的男人出现在这里,时晚心底涌起一丝欣喜,却转瞬即逝。
……很久之前她就已经醒了。
“你竟然过来了。”她嘴角弯了弯,示意唐迦临将自己放下,歪歪扭扭走向贺寻。
“怎么,担心我?”
这话听在任何人耳里都是带着期待的,只有时晚知道,自己是在把能伤害自己的刀主动递到贺寻手里。
自从发现抗抑郁的药没用后,她就开始自暴自弃。
又或者说,裹着毒药的糖衣被舔舐完后,她放弃了抵抗。
马上吐掉也许还有救,但他捂着她的嘴命她吞下,而她也甘愿配合。
贺寻微微弯腰,凉薄的眼对上时晚琥珀色的眸,一字一句彷如无形鞭笞。
“我担心你,还不了欠阿冀的债。我担心你,还不够生不如死。”
时晚僵在原地,眼眸暗淡滞涩,目光所到之处,灰蒙蒙一片。
一路遍体鳞伤,追到绝望,接受了贺寻一点、一点都不爱她。
如今用光最后的力气,说服自己,她不离婚只是为了给贺冀赎罪,不是因为还爱着贺寻,不是……
唐迦临大步上前,将时晚护在身后,怒喝道:“贺寻你够了!不要刺激晚晚了!她有……”
“学长!”
时晚紧紧揪住唐迦临的手臂,瘦骨嶙峋的手背青筋暴突。
看着她哀求凄然的眼眸,唐迦临硬生生改口:“晚晚身体不太好,需要住院一段时间。”
贺寻不屑道:“不就是崴了脚,装什么金贵?”
“在在乎她的人眼里,她就是金贵的!”唐迦临针锋相对。
“呵,确实金贵,连备胎都找好了。”
时晚脱口而出:“贺寻,学长跟你不一样!”
他能带着女人登堂入室,看什么都带着龌龊,但“备胎”这个词简直是侮辱唐迦临。
贺寻微微眯眼,视线落在时晚苍白但仍然异常美丽的脸上,像是冰刀切割。
“当然不一样,不过是又一个被你蒙蔽、看不清你真面目的蠢货。”
“我跟学长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关系……”时晚倏地握拳,勉强止住身子的颤抖。
“我不觉得喜欢晚晚是什么蠢事。”唐迦临并没否认,甚至抬高声音,“贺寻,你不喜欢她就放了她!”
贺寻寒眸猛地一沉,只觉得心头有股邪火越烧越旺。
“放了她?除非她死。”
空气瞬间凝滞,然后如水滴入油锅,“啪”爆裂开来!
时晚被这句话钉在原地,心像被一只手猛地捏住,这一瞬,她仿佛跟着他凉薄无情的声音,死过去一次。
蓦地,四周响起惊呼声,看不惯彼此的两个男人在走廊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