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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点,路边的饭店早已经打烊,周晖只好走进单位附近的一间叫做深蓝的酒吧。他曾无数次地路过这里,却不曾进去过他。酒吧里嘈杂的人声和充斥这铜臭的浮华让他厌恶。而今天他只想找个有酒精有女人的地方让自己放松。这是一个装修很考究的酒吧,当然价格也很考究。周晖只点了一杯价格中等的鸡尾酒坐在角落里,他眯起眼,享受这片刻的轻松。酒吧里在放着一首半旧的歌,歌手略沙哑的嗓音在悲伤地低唱着:“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有没有人曾在你日记里哭泣……”这首歌让周晖想起他大学时暗恋的那个女生。他向四周瞥去,昏暗的灯光下是觥筹交错,每个人几乎都有自己的同伴,他们或是老友,或是今日才相识,或是热烈中的情侣……在这个城市,每天都在上演着形形色色的故事,有些人死了,有些人出生了,有些人恋爱了,有些人失恋了,有些人买到了春运的车票,有些人如孤魂般游荡着。也许转过一个路口,你就会走入一个故事,这故事或浪漫或悲惨或迷离。如果那天,周晖没有选择多管一件闲事,也许他的命运不会就此改变。
在酒吧的西南角,安安静静地坐着一个少年。周晖看到,他同自己一样的孤独。那少年一袭黑色的风衣,黑色的长靴,黑色的齐刘海的短发,独自沉浸在晦暗之中,而他周围则颇有规律地游荡着两个染着金发戴着鼻钉的青年。职业习惯告诉周晖,有事情要发生了。那少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变化,依然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未几,少年付了帐,走出酒吧,那两个黄毛青年随之尾随出去。周晖的心头顿时咯噔一下,他连忙结了帐,跟在了几个青年的后面。
林天一怎么都想不到,在酒吧的停车场,他遇到了打劫的。两个黄毛青年在他的跑车前将他团团围住,不知从哪里掏出了明晃晃的砍刀。其中一个操着外地口音的对林天一狠狠地说:“大少爷,哥几个盯了你几天了。今儿,改算算账了吧。这不快过年了嘛,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家里还有八十的老母要养呢。”林天一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不屑道:“我没有钱,我的钱刚刚结账已经全部用掉了。”另一个黄毛青年吐了口痰,逼近道:“要不把你这车留下也行。”林天一耸了耸肩道:“要不,你还是一刀砍死我吧。”黄毛被逼急了,尖声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别不识好歹!老子现在就剁了你丫的拉到北郊公墓去喂野狗!”说罢,操刀就要冲上来。林天一死死地靠住车门,睁大双眼。正在这时,一个矫健身影突然出现,他轻车熟路地死死地抓住一个黄毛的手腕,黄毛吃痛,砍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另一个黄毛正要上前搭救同伴,却被一脚踹倒。“滚!”那人低吼着,提腿踢在黄毛身上一阵踢踹,两个黄毛俱挂了彩,落荒而逃。林天一松了口气,随即拍打着身上的尘土,轻笑道:“谢谢了。”说罢,就要上车。“你等等。”那人拉住林天一的胳膊,轻声道:“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林天一冷笑道:“我有没有受伤与你何干,即使你救了我,你管的事情也太宽了吧。”那人听罢,笑道:“我是市公安局的干警,我叫周晖,负责人民安全是我的职责。”林天一疑惑地盯着他,那眼神仿佛在说:“这货的性取向明显不明朗。”周晖苦笑着掏出警官证道:“说句实话吧,看你的年龄和我弟弟差不多。你们这些九零后啊,最不让人省心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家?”林天一嗯了声道:“不必了,警官同志。”周晖道:“那好吧,这是我的电话,你有事情就找我。以后不要这么晚还在外面了,早点回家吧。”林天一接下写着周晖电话的纸条塞进钱包里,然后关上车门发动车子,扬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