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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文雯输了就不再动游戏机了,她站起来,又把刚才喝过水的纸杯拿起来,端详了一会儿,“吴诀,你能不能就这个距离把它烧掉?”
吴诀盯着隋文雯,隋文雯歪歪头笑得非常可爱。她在外面不这么笑。
比如在宿舍,隋文雯是那样子的——爽朗,直接,大方。她不会这样,歪着头,几分期待几分促狭地,睁大眼睛看着你笑。
吴诀从病床上坐起来,才发现手上的针头还没有拔,葡萄糖吊完了,血都已经回流了。在细细的管子里看还非常漂亮。吴诀也不管手,她眼睛下垂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提一口气面庞抬起来,脸上没什么表情,隐隐又透出一股自矜地说:“能啊。”
隋文雯端详着吴诀的脸,室里很暗,吴诀却好像白得透亮,窗子外爬山虎一挡,那光在吴诀的脸使她显出一双绿水晶质地般的眼睛。吴诀好像在发光一样。
隋文雯垂下眼帘把杯子随意后抛,垃圾桶恰好就过来兜住这纸杯又回到原来的角落。
“就说嘛,族里的天才少女什么不会呢?”隋文雯又握住吴诀那只冰凉的手,仿佛没发现针头没拆似的,搓搓她的手指,“怎么这么凉呢?”
隋文雯说这话时候吴诀和她对视着。彼此都觉得对方的眼睛里有冰雪千万不融不化,像无数把兵器扎在冰中。倘若尝试去改变,只会被刺得千创百孔体无完肤。
吴诀也不明白,怎么这么凉呢?
这不过几秒,眼神打了几个来回吴诀就笑着轻拍开隋文雯的手:“打了点滴总是这样的。我把针头拔了回宿舍吧。”
下课铃响过两次男神才急匆匆往校医那儿赶。他知道校医这时候已经下班了,但说不清为什么就是想去看看。
他也不走近,站得稍远用点技巧也是可以说话的。男神觉得吴诀确实能力不小,可是他却从来没听说过吴家有这样的小辈。男神这么乱糟糟地想着走到校医处门口那株荷花玉兰下面,抬眼一看校医所门居然没有关,他一喜,举步要往里面走最终还是站在了荷花玉兰下。这离校医处里面的诊室有点距离,吴诀如果一出来看见他也可以有个准备。
等到天上泼开了水粉盘子,这边的是沉重深蓝,那边却是橘粉一径晕染。很快天就要彻底夜了,男神抬脚往里走。
里面并没有开灯,就在走进去这几步的功夫,太阳的翅膀彻彻底底地收起来了。校医所昏昏暗暗,还有一股子消毒水味。男神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出,静静地往吊针区走。
面前就是狭窄的走廊,男神正要一鼓作气走过去,背后大厅的灯“啪”地一声打开,男神几乎是同时就退后几步离开背靠墙面对着大厅,左手边是走廊。
“男……”那个女孩子好像吓了一跳,虽然看上去很冷静,但她稍稍抬起的下巴和绷住的下颚暴露了她的紧张,“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