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之间充斥着肮脏的金钱、交易，何来干干净净的感情。
现在，他要订婚了，是玩够她了，想收心了？
不如早做了断，免得将来太过难看。
钟承楚已经听见了客厅里的动静，从书房里走出来。
“钟承楚，我们分手吧。”她直视着他的眼睛，里面毫无波澜。
“突然说这个做什么。”钟承楚毫不在意，以前闹得狠的时候，叶慕艾不是没说过这话，到最后还不是乖乖的给自己服软。
“这是谁的东西？”她拿起那只口红，像是在打量一件脏东西。
钟承楚紧抿着嘴，眉头皱起，伸手示意叶慕艾把口红递给他。
这个表情，是恼羞成怒了？
叶慕艾微微一笑，把手递过去，当着钟承楚的面，将口红抛进了垃圾桶里。
钟承楚的神情一瞬间变得极为可怕。
“钟承楚，你在外面玩得再怎么花，我都可以当做看不到，可是你居然把人带到家里来！你不嫌脏吗？”叶慕艾指着垃圾桶，连同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她知道钟承楚不在意她，看不起她。
脑海里一阵翻滚，好像有虫子在她的神经里钻来钻去，叶慕艾额头上的冷汗不断滴落到地上，她恶心地想吐。
钟承楚一贯地冷漠，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们结束吧，”她说的又快又急，仿佛什么东西在背后追着她，“你睡了我好几年，我也用过你的钱，就当各取所需，我们好聚好散，好不好？”。
钟承楚略带嘲弄地看着叶慕艾：“凭什么？”
“凭你要订婚了！”叶慕艾几乎是吼出这句话，她从来没在钟承楚面前这样失态过。
钟承楚问她凭什么，多可笑啊。
“谁告诉你的？”
“你是打算瞒着我吗？”叶慕艾觉得眼前的人虚伪极了，自己做的恶心事，好像推脱一下就显得无辜起来似的，“你走吧，有机会我会去喝喜酒。”
“我在问你，是谁和你说的！”钟承楚有点恼怒，他的确是想瞒住叶慕艾这件事，至少他现在还不想说。
“如果不是别人告诉我，你打算瞒我多久？！钟承楚，你简直让我恶心！”
不等她说完，钟承楚就狠狠摔上了门。
屋里安静下来，叶慕艾顺着沙发边缘，慢慢滑坐到地上。
从她进门到现在，钟承楚没有问过她一句，脸上为什么划伤了？衣服为什么撕破了？身上的风衣是谁的？
没有！一句都没有！
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妄想被打破的感觉如此真实，她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
空荡荡的房间里，所有的物品都静悄悄地，无声地嘲弄着她的愚蠢，她的耳边只有自己从胸腔里憋出来的喘息声，像一架破旧的老风箱，沉重粗噶。
手机一直在口袋里震动，她动作迟缓地掏出，摁下接听：“喂？”
“你好叶小姐，你委托事务所的case有眉目了，您的母亲颜茹女士的死亡原因的确另有隐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