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蓉惊骇地上前扶住她无力的身子。
“娘，不是顾……顾心若伤的我，我要去刑部说清楚才行。”
柳凝烟有些焦急。
前世，她被关在刑部，差一点就被皇上砍了脑袋，若不是白羽辰抓住了真凶，她早就没命了。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对白羽辰一见倾心，一步一步踏入火坑，甚至祸及亲族。
这个凶手，谁都能找。
顾心若，也谁都可以救。
唯独不能是白羽辰！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十年前的自己，再一次走到如今的下场！
“你现如今这样，还没等救人，自己的性命就先没了，还是等养好伤再去解释吧。”
苏月蓉心疼得要死，岂会让她出门。
大夫也跟着在一旁搭腔，“小姐你这伤势能捡回性命已是奇迹，可不能再折腾了。”
一阵猛烈的眩晕感突然袭来，柳凝烟猛地倒下去，嘴里却反复念着几个字，“玉寒……是玉寒……”
“玉寒？”
苏月蓉摸不着头脑，为何会突然提起她身边的贴身丫鬟。
但柳凝烟已经晕了过去。
苏月蓉心都在颤抖，一时顾不得旁的，“大夫，一定要保我烟儿性命！”
大夫手忙脚乱替柳凝烟重新处理了崩开的伤口，一声长叹，“夫人，小姐这伤势十分严重，老朽也只能尽力而为，至于小姐什么时候能再醒过来就说不准了。”
苏月蓉脸色一白，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这一日她已经经历了太多绝望，突然又想起柳凝烟昏迷前一直念叨的名字，心里陡然一惊，难不成是玉寒那个贱蹄子害了烟儿？
玉寒是烟儿的贴身婢女，可是自打烟儿出事之后就没见过她。
“加派人手继续搜寻玉寒的下落。”
苏月蓉又气又急，看着床上气息微弱的柳凝烟，恨不得将害了她的人千刀万剐。
柳凝烟失血过多，伴随着低热，睡得十分不安稳。
她反反复复的梦到原主出事的场景，触目一片腥红，原主奄奄一息的躺在血泊里，指着一处虚无，恨意浓烈：“是她，是她们……帮我报仇！”
“帮我报仇！”
“报仇！”
柳凝烟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已经汗湿透了。
她猛然想起，原主在被害前日曾在府外偷听到一段对话，结果就在撞破密谋的第二天，原主就被身边最亲近的丫头杀害。
这事也太巧合了！
一个丫鬟，当真有这样通天的本事？
她自是不信！
“烟儿，你昏迷两日，可算是醒了。”
柳凝烟看见苏月蓉憔悴蜡黄的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却也替苏月蓉感到心酸，若她知道如今的自己已经不是她真正的女儿，只怕是要伤心欲绝。
“玉寒可有抓到？”
她昏迷前一直在重复玉寒的名字，以丞相夫人的阅历，不可能察觉不到其中的猫腻。
闻言苏月蓉脸上闪过一丝怒色，“那贱蹄子已经死了。”
“什么？”柳凝烟惊呼一声，骤然握紧了苏月蓉的手，“我才昏迷两日，玉寒就已经死了？”
说这话的时候，柳凝烟连嘴唇都在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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