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才踏出去一步，就听到少女喊了他一声。
“陆寒生——”
他止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她，静静地等待她的下文。
“我想跟你说，我没有心仪其他任何人，我也不怕你，一点都不。”
一个为她报仇，因她自刎的人，就算再可怕，她也不会怕。
听到这样的话，陆寒生心跳漏了一拍。
她说她不怕他！
因为她这句话，他的面容都鲜活了几分。
“还有，”顾清烟继续开口，“我并不偏好红色，以前从来没有穿过，这是第一次穿，王爷觉得好看吗？”
她说着，伸开了手，在陆寒生面前转了半圈，将衣服展示了一下。
少女容颜倾世，身段婀娜，纤腰盈盈一握。
她说以前从未穿过红色，所以这次专门为她穿的？
陆寒生觉得心头酥麻。
他很想将她拉入怀中，锁上铁索，囚禁在身边，一步也不让她离开。
可又怕吓到她。
她喉结滚动，最终只是吐出了两个字。
“好看！”
这一刻，万物皆是灰黑，唯有她是鲜艳的。
那种想要在两人之间锁上铁索，不让她离开半步，想要她只见他一人，只跟他一人说话，只属于他一人的想法又如野草般疯狂生长。
已经到达了几乎压制不住的边缘了。
不能让她知道他有这样的想法。
会被她当作怪物的。
因此他匆匆离开，几乎是落荒而逃。
看着有些慌张离开的陆寒生，顾清烟轻笑出声。
明明说好看，却逃得跟见鬼一样。
真是个怪人。
-
顾清烟往回走的时候，正好遇到了顾昇年送内侍出来。
她淡淡行了一个礼，就继续往里走。
却不想才走了没几步，一个年轻男子就出现，拦在她面前。
她抬眸，看清楚那是她的四哥顾由安。
“清烟，你为什么要打沐嫣？你何时变得这么蛮不讲理，不分青红皂白，稍不顺心就打人了？”顾由安稍稍皱着眉头，有些不悦地看向顾清烟，开口说。
听到质问的声音传来，顾清烟眼睛稍微眯起，这明明是她同母哥哥，却因为顾沐嫣被打，而不分青红皂白地来责问她。
看来顾沐嫣的挑拨离间和收买人心的功夫不容小觑啊。
难怪后面她在京中的三个哥哥都对她漠不关心，反而围着顾沐嫣转。
难怪前世顾沐嫣敢明目张胆弄死她。
“你是我四哥，还是顾沐嫣的四哥？”顾清烟抬眸，淡漠地看着顾由安，缓缓问。
“这……你们都是我妹妹，沐嫣从小没了娘亲……”
顾由安想要说，顾沐嫣很惨，他们多关爱她一点，也是应该的。
“闭嘴！我问你，是我四哥还是顾沐嫣的四哥？别给我扯有的没的！”
顾清烟知道顾由安要说什么，所以更加不悦。
上一世，她就是因为顾沐嫣可怜，所以事事对她好，顺着她，有什么都想着她。
结果呢？养不熟的白眼狼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