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当然是以后的事了,倒是这会儿,她与周玉堂还能说说笑笑,顿时自然了许多。
只是到了更晚的时候,周玉堂很自然的要在这里歇下的时候,唐宝云才后知后觉的手足无措起来。
他们才第一次见面呢!
也不对,对于周玉堂来说,这的确是很自然的啊,他们成亲也有一年多了,又不是第一次睡。
他还奇怪呢:“你怎么这样扭手扭脚的。”
幸而烛光不明亮,又透过两层帐幔透进来,看不清五官神情,只有眼中的那一点清亮。
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既然成了唐宝云,总要过这一次的,她心里碎碎念着,唯一的一点好处就是,幸好她是现代人,总能自我开解。
就当约个炮吧!而且真要约,还找不着周玉堂这样俊美的对象呢。
唐宝云一边紧张着一边自我安慰,心一横,其实,回想起来也还挺不错的。
是以第二日,唐宝云起床格外的神清气爽,颇有解决了一件大事的轻松心情,迈过了一个门槛似的。
周玉堂一早就起身出去之后,唐宝云才琢磨起来,经过昨日的事情看,婆母客气是真的,丈夫容易讨好也是真的,那么,只要下定决心不掺合郡王家的破事,丈夫婆母都不会把她怎么样,她安稳的过日子的愿望应该就能成功了。
而且,还是这样一个丈夫,唐宝云想起周玉堂这个人,发觉自己脸有点发红,却又在微微笑。
唐宝云想的差不多了,决定今日去给婆母请安。
她素来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脾气,婆母昨日好心帮了她一把,她也得表示感激才对,而且她卧病期间,婆母没有失了礼数,时时来探病,这会儿她这病也好了,当然轮到她去请安了。
唐宝云这点常识还是有的,古时候婆婆跟儿媳妇那是绝对的上下级关系呢,讨好一下是必要的。
唐宝云一早醒来就在琢磨这件事,起来之后,丫鬟们伺候她梳妆,今日轮值的香兰和白露,唐宝云对着镜子看身后的香兰,问了句:“我病着这些日子,家里各处送的东西,都搁在哪里呢?”
香兰不妨唐宝云问起这个来,想了想说:“张妈妈收着呢吧?”
这也不出唐宝云的意料,她就吩咐:“去请张妈妈进来,我问问她。”
那妈妈子昨儿得了个没脸,今天一早就说身上不自在,并不进来伺候,这会儿一个小丫头子听了吩咐,跑去请了半日,回来说:“张大娘说身上不好,起不来。”
这架子摆的厉害呀,唐宝云没料到她敢来这一出,倒是比她想象的还肆无忌惮些,她想了一想,就吩咐香兰:“你去一趟罢,与张妈妈说,我今日要去给夫人和老太太请安,我病着的时候,夫人和老太太都赏了东西,如今我好了,除了磕头,也要拿些东西孝敬,让张妈妈把单子给我瞧瞧,我再来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