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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的上位者气息,使得周文远尽管已经耄耋之年,可身形依旧直挺,浑浊发黄的双眼依旧在眼睑下发出两道精光,不怒自威。
“大哥!”
“大哥!”
两声同样低沉的声音响起,两名步履蹒跚的老人出现。
“嗯。”
周文山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弟一个妹妹,良久才开口道:
“走吧。”
枯槁的双手拿着一把上世纪特有的钥匙,缓缓走到祠堂门前。
“咔嚓!”
几十年没有开门的祠堂被打开,尘埃扑面而来,周文山并没有躲避,任由它们飘落在脸上、肩膀上……
祠堂已经几十年没有进来过人了,可这里丝毫没有发潮的腐败气味,反而相对干燥。
看着周家列祖列祖的灵位,周文山脸上阴晴不定,心中对列祖列宗充满了愧疚……
进祠堂的只有他们兄妹四人,其他小辈们全都在祠堂院子外候着。
四人在祖宗面前驻足良久,都没敢主动开口。
最终,还是小妹周岚忍不住,语气中满是担忧的对周文山问道:
“大哥……今天已经是十二月一日了,老祖……真的会在这一天回来吗……”
“大哥……”
“大哥……”
周岚话语刚落,周文定和周文远两人沙哑低沉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三人的话语,让心里本就五味陈杂的周文山身形颤抖了一下,缓缓回头看向自己的弟弟妹妹们。
踌躇良久,周文山还是开口道:
“当年我接手家族的时候,祖训是这样说的。”
当年周文山接手周氏家族的时候,标注在祖训第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
【一甲子之后,周家老祖将在周氏祠堂归来。】
十二月一日,也就是今天,正是一个甲子之后的时间。
祖训,周家老祖将于今日回归周家!
“大哥……这都六十年过去了,老祖……真的会在今天归来吗?”
周岚声音有些担忧,整整六十年老祖都没出现,甲子之日过后,老祖真的能归来吗?
“是啊大哥……你我都这般年纪,那老祖……”
周文定心中也是担忧不已,如果按照他们这个年纪,那老祖……还真的存活于世吗?
行,就算老祖现在还存活于世,可身体……
“够了!”
周文山声音浑浊而又坚定,身上气势瞬间镇住三位兄妹,皱纹遍布的脸依旧高昂,像一艘锋利的破冰船一般压在三人心头。
“祖训至此……我们……在祠堂静候老祖归来即可!”
“再有人质疑祖训,那就……家法吧!”
周文山原本浑浊发黄的双目,此时竟坚韧了起来。
其余三人见族长发怒,也就没再说什么,彼此之间陷入了沉默……
祠堂大院外围,上百人的队伍静候在这里,难免会有交谈之声,不过都很谨慎,声音没敢太大。
倒是最年轻的一辈里,不少人都围在了一团玩起了手机。
他们是周家最小的一辈,自然没有他们父辈、爷爷辈那么多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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