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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时候夏再一次地清醒了过来,这一回他没法再去欺骗自己了,他是死了吗?他不知道在这个地方沉睡过几次了,也不知道这是自己的第几次清醒了,他只知道他只要他一醒来,天是黑的,地也是黑的,四周都是黑的,世界就是黑的,不管是他是什么时候醒,他的世界就是黑色的,他憎恨黑色,所以他一次又一次地清醒而后又一次又一次地选择沉睡。
这一次,他又醒来了,他又想选择沉睡,就在他以为自己还会在这个地方沉沦下去的时候,突然他的身体从脚而后往上一点一点地开始痛了起来,他感觉自己的皮肉正在被人拿着刀正一刀一刀地割下来、被人一点一点地解剖着,那种感觉真是痛苦而又折磨,疼痛正在一点一点的增加,而他也逐渐地能感觉到身体的一点点知觉了,这是身体在恢复?
不一会儿,痛疼的感觉正在逐渐地消失,随后的是一种极度无力的虚弱感,他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是在十五岁之前还是十四岁之前?总之,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之后他就没有过这种感觉了,但这个问题明显不是夏现在应该想的,他现在要想的主要是怎么去接受这个无力的,被任人宰割的身体。
身体经过剧痛之后的麻木感还遗留在他的身体里,让他无法控制身体,他微微地睁开了双眼,这一回他的世界不再是黑色的,而是一种类似于像水底浅蓝的颜色,他尝试着动了下身体,一股被液体包围地感觉随之而来,这是?
透过他浅蓝色的世界看出去,这是在一个房间里,非常宽广,桌子上摆满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有些他不认识,有些他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东西,就因为这些东西,他曾经每天都在用,他料然敢断定这是一个实验室的存在,并且是正在做人体实验的实验室,如果说这是一个实验室的话,那么他是什么?在这个由坚硬的金钢玻璃做成的试管里生活的东西又是什么?一个类似于实验品的实验品?
他伸手往前一捞,划出了一个水的痕迹,头顶上的水面上泛出了漂亮的水纹,他有些发怔地瞪着眼睛,看着被他用手划出的水痕,心情很是复杂,不知是该伤感还是该开心,总之他也难说出是什么。
等到他回过神来他已经发了很久的呆了,警惕地扭头打量着四周,这个地方也算是挺大的,在他的面前放了一张比较长的桌子,估计是用来观察他的吧,桌面上堆满了杂物,有些试管甚至倒在桌面上也没人管,任由里面的液体流出来,是什么导致那些人走得急连实验都没顾上就走了?
刚一转身却被吓了一跳,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一个圆形的透明柱子里关着一个个头小小的小女孩正呆呆地看着他,长得很是可爱,她似乎就是被神精心雕刻出来的一样,大大圆圆的眼睛镶嵌在她小小的瓜子脸上,身上穿着与蓝色液体的同色非常简洁的衣裤,及背的长发在她身后张牙舞爪地飘浮着,笑起来还有浅浅的小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