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不算近，慕向南喉结微滑动了下，眼眸很深。林芊敛了眼眸，道：“好，不过需要一次性支付。”
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她不想节外生枝，等会儿他一个摇头，又白搭了。慕向南当然清楚她的意思，他唇角的笑容很淡，极其清楚她那些心思。跟两年前的那个她，截然不同，他看向法务，“去吧。”
法务先是震惊于老板居然有孩子，又震惊于孩子居然不认回来，她刚觉得是渣男，又见老板那双眼睛。
一刻都没离开过那个女人。
如果不爱，怎么会看得那么紧。
法务接过协议，转身出去。门一拉开，她从头到尾看了一眼，满眼震惊，老板真的有孩子了。
靠。
公司那些心痴痴的女员工得心碎一地。
*
门关上，林芊坐回了椅子，等待着，她伸手摸了咖啡杯，喝一口，发现已经喝完了。又把咖啡杯放了回去。慕向南看她一眼，绕过桌子，拿走她的咖啡杯，走到那边桌子旁，重新装了一杯，走回来。
放在她跟前。
林芊掀起眼眸，看他一眼，语气很淡，“谢谢。”
说着，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慕向南却没走，他整理着袖子，靠着桌子，说道：“我签名后，你是不是就可以安心了？”
林芊停顿了下。
嗯了一声。
慕向南垂眸看她，眼底深如墨。
“那我们至少不算陌生人吧？”
林芊一听，抬眼看他，她没化妆，睫毛漆黑跟白皙的皮肤相对应，她反问，“不是陌生人是什么？”
慕向南心口一抽。
他道：“你未嫁，我未娶，我有资格追求你的吧？”
林芊一听，她反问：“然后呢？尝试再养一只金丝雀？或者，找个退而求其次的替代品？”
慕向南咬牙：“我从没把你当替代品。”
林芊：“那金丝雀是有的吧？”
慕向南放下袖口，紧盯着她。
林芊看着他，“你早点结婚吧。”
“年轻时我不懂事，搅黄你跟夏情的爱情，确实很抱歉。”
慕向南心口翻涌，他往她走了一步，手按在桌面上，俯身看着她，“我跟夏情，是高中的事情了，我们甚至没有在一起过。”
林芊定定看着他的眼眸。
“是吗。”
慕向南看着她淡得如水的眼眸，“是。”
林芊挪了椅子，往后一些。慕向南却握着椅子，往前拉了些，两个人呼吸接近，林芊眯眼，一脸的疏离。慕向南却紧紧地看着她的脸，眉心，鼻梁，嘴唇，他说，“不管如何，一个普通的朋友，总可以吧？”
他后面的话，带了几分哀求。
林芊往后靠一些。
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慕向南握着扶手的手紧了几分。这时，门敲响，门外是法务的声音，“闻总，协议好了。”声音传进来。
慕向南站直了身子，道：“进来。”
他脸上恢复了冷峻，掩盖了刚才的情绪。法务一进来，看到老板竟然走到外边来了，她看林芊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