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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道:“你不必担心这些,若是你愿意,我便与武安侯夫人提一提,到时候再让她看看你,事情大约是能成的。”
“宜笑,你可知府上为了这桩亲事准备了多少彩礼?到了那时可都是要一起送过去的,若是你嫁了,便都是你的了。”
谢宜笑笑了笑,然后看向周氏,她虽然也是很贪财的一个人,毕竟钱财这种东西谁人不爱,可却不可能为了钱财将自己的一生填进去。
她的目光清凌凌的,周氏被她看得心中有些发毛。
良久之后,谢宜笑道:“舅母也应该知道,我与大表姐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与亲生的姐妹也没什么两样,舅母可是想过我与大表姐以后?”
周氏顿住,然后又听她说:“若是我嫁过去,日子过得不好,这事情又因大表姐逃婚而起,舅母此番来劝我嫁了,我日后定然是要恨舅母和大表姐一生。”
“若是我过得好了,大表姐回来了,她若是过得不好,也定然会怨恨我占了她的位置,同样也恨我,恨不得我给她让位,将这一切还给她。”
周氏闻言愣住,整个人都微微颤抖了起来,手掌都有些握不住:“这不会的,不会的,她......”
谢宜笑轻轻地笑着,语气淡淡的:“怎么不会?这嫁人可是一辈子的事情,谁人让我不好了,谁人抢了我的夫君,我心中哪里能好受的。”
“且,我也记得表姐夫对表姐一往情深,恨不得将表姐捧在手心里,舅母将我嫁过去,能保证他能敬我待我好?若是他一辈子只念着表姐,将我这个娶过来的正室放在一边不闻不问,我能不怨恨表姐和舅母吗?”
“再则......”谢宜笑顿了顿,看向周氏,“我虽然寄居府上,却是个姓谢的,若是要出嫁,那也是谢家的事情,需得从谢家出嫁,舅母想让我替表姐嫁入武安侯府,可问过谢家的意愿?”
“正好,早上我便接到了门房的拜帖,说是宜陵傍晚从书院回来便要来看我,舅母不妨同他说一说此事,回头让他问一问谢家的意思?”
谢宜笑的母亲是长宁侯府已逝的姑奶奶谢琴瑟,父亲谢青山却同样出身大家氏族谢家。
不过可惜的是,这两位在原主年幼时便不在了。
谢青山是父母三十多岁才得的幼子,及冠之后父母也相继仙去,故此,在这夫妻过世之后,痛失爱女的太夫人江氏将谢宜笑留在了长宁侯府,这一住便是十年。
但她虽然住在长宁侯府,可是谢家也不是不管她了,虽然她父亲不在了,可她还有一个亲大伯管着她呢,这位老太爷比谢青山要年长近二十岁,却是一母同胞的长兄,此人也官拜内阁大学士,名声赫赫。
谢宜笑作为谢青山唯一的血脉,他岂会不管,这么多年了,谢宜笑常住长宁侯府,可谢家每个月的月钱都是有人送来给她的,谢宜陵和家中的侄子得了空闲,也会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