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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嘴上却谈到别处,道:“殿下亦要去蘩亭?”
风间寒辰点头,招手唤一太监把那木匣打开呈至无景朝歌面前,询问道:“前几日西国使臣来我朝进贡,贡品中便有这箫,本殿只知这是上好的玉箫,你且替我看看。”
无景朝歌便抚了那箫一个来回,略一思索答道:“这箫玉体通莹,执起来也是温润,应是上好的暖玉料子。不过,”一顿,又道:“这箫从西国来,定是皇室蓝玉暖箫了。”
寒辰惊奇,这世间竟还有暖箫一称,又觉无景朝歌学识渊博,赞她:“父皇总道朝歌你学识不浅,往日本殿还不屑,而今是信了。”
无景朝歌将那箫放回那匣中,神色淡然,对道:“殿下谬赞了。”
风间寒辰知她素来少言,现下这般显是不想多说,便不再多话,二人一前一后到了蘩亭。
风间寒辰取箫奏曲,一曲《令辞》如曲水流觞,响遏行云。
无景朝歌在乐声中只望了眼那立于湖畔的俊逸之人,便倚着石桌支手假寐。
早在路上她就觉得头疼更甚,而今得了空,只想好好小憩一番。
风间寒辰一曲终了,欲问无景朝歌奏得如何,转身却见她已是昏昏欲睡。
此时虽是大好春日,然蘩亭临寒潭之上,四周也无一处蔽风之所,她又只着了一身单薄白衣,在这般情况下入睡定会染上风寒。
风间寒辰便唤她道:“朝歌,朝歌。”
无景朝歌迷惘张眼,单嗯一声以示询问。
他轻声道:“蘩亭这边风大,当心染上风寒。”
朝歌点头,起了身勉强提神往亭外走。他在后看着,待朝歌快走到湖畔时忽想到几日前临清帝的一番教诲,便追上,问她道:“朝歌,你可愿做本殿的皇妃?”
无景朝歌一个激灵,刹那间睡意全无,急急道:“二殿下莫寻朝歌开心,朝歌担待不起。”往日与他多说几句话,风间思服都不给自己好脸色,若是成了他的妻,那还了得!
风间寒辰只当她是羞赧,故而神色认真道:“朝歌,父皇前几日便这般说了,欲让你成这顾国二皇妃,不过思服道本殿年幼,又道你性子冷淡,便替本殿拒了。”
“原先本殿无所谓选妃之事,但昨日今日与你相谈,觉得我俩都为少言之人,相处起来便更容易,且你也有这资格得这皇妃之位,只要朝歌你愿,本殿立刻向父皇请婚,父皇定是会允的。”
无景朝歌听至此,便晓这人并不是作弄与她,心中暗骂风间思服满口胡言,竟编出个莫须有的西国三公主来糊弄自己,害得自己眼下拒也不是,应也不是。
风间寒辰怎会知无景朝歌的心思,半晌未等到她回话,复又道:“朝歌,本殿知道你不喜与皇室深交,父皇那日提起婚事时便说了,待本殿与你成婚后,他便封本殿为洵王,将府邸建在澜城。那儿离凤都甚远,也无人去烦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