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有些不耐烦，撂下蒲扇。
杨霖充耳不闻，再看去那状珠上，竟真的有雕刻极小的“稚川”二字！
“你要是能在我这里开单，我统一给你按八折，怎么样？”
杨霖跺跺脚，以免自己激动的站不稳。
面上却依旧是小心谨慎的模样。
“你小子懂不懂规矩，谁在这一行不是先交学费再学精的？”
“我老关在包袱斋都待十几个年头了，口碑信誉那是没得说。”
“你在我这里开单，我肯定给你好东西......”
“叔，你人真好。”
杨霖忽然抬头，直视摊主。
“嗯......当，当然！”
冷不丁地被这么一看，倒是有些不自在了。
杨霖微微一笑，开门见山道：“这珠子多少钱？”
“你真买啊？”
虽然是很想宰他一笔，但听到杨霖真的询价，还是有些吃惊。
杨霖点点头，诚恳道：“从下午转到晚上，累了。”
“而且你人这么好，我买你的东西放心。”
摊主拍了拍手，笑容也多了起来。
“你小子算是捡上了，光看质地就知道是个好东西，”
“这珠子可是我在中州潘家园淘来的物件，金爷知道吧？”
“人家都是跟老外做买卖的，据他说啊，这可是慈禧老佛爷把玩过的珠子！沾了皇族贵气，平常带身上，脏东西都得躲你远远的。”
“叔给你个诚意价，八千拿走！”
摊主笑脸灿烂，举手投足间都是一幅“你赚了”的神态表示。
然而杨霖内心冷笑，不可置否。
吴灵婧说她三千买的珠子，跟报价差着五千哩。
“这么贵啊，算了，我不买了。”
杨霖放下珠子，转身要走。
摊主笑容僵住，一旁看热闹的摊主忍不住笑出声来。
“等等！”
摊主赶忙喊住杨霖，抹了一把冷汗，咬咬牙道：
“买卖买卖，你倒是还个价啊！”
杨霖却很为难地摊摊手，“八千实在太高了，还价你也未必能接受。”
“那你先还一个行不行？万一我能接受呢？！”
杨霖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拿起流珠。
“虽然我不懂这行，但这串跟别的比，真是一点卖相都没有。”
“你瞅瞅，既不光滑，也不鲜亮，能跟菩提牛角材质的珠串比吗？”
“唯一的优点，也就是入手感觉不错，但要花八千，我宁愿去买牛角材质的，比这舒服多了。”
杨霖越看越嫌弃，放下流珠，双手插兜道：
“原本心里价位是两千五，但这么一挑刺，反倒觉得更不值了。”
“两千，能接受我就拿走。”
摊主听的目瞪口呆。
这冤种还挺会杀价！
虽说这珠子是他花二十买回来的，能卖两千也翻了一百倍。
但旁边同行都在看着，自己要顺着他来，难免会被看笑话。
“两千不行！亏的裤衩都赔没了，再加一点，两千五给你！”
“成交！”
